白天的血市很荒凉,没有半个人影,这个时间所有的血族估计都还在睡觉。但陈臻还是小心地在这片空间外画了咒,避免打扰到他清理门户。
陈臻对面,刘长生始终死死握着他的刀。
“大人。”他语气十分坚持,“我不想再重复了,这件事总部已经姑息,请你放了他,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不可能。”陈臻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这次不管是哪个长老说的话我都不会再听。刘长生,你给我听好了,我会继承欧总部,我现在做的所有事你没有权利阻挠,不仅是你,四长老,二长老,三长老也都没有权利阻挠。”
刘长生闭了闭眼,“……陈臻大人,你别逼我。”
陈臻笑出声来,“我逼你什么?所有人都把自己当瞎子装看不到你们做这些事,我做不到。但我但凡还有一点能力,我就不能装聋作哑。”
说话间陈臻身上的血灵已显,赤红带金的血灵在空中宛如化成一条无形的绳索一般,顺着刘长生的手缠了上去,很快就将刘长生带血的手从刀上扯开——
紧接着陈臻抬手横劈一刀横扫过他胸前,手肘先着力,刀再豁开一个口子,当即把刘长生打得吐出一口血来,胸前也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陈臻扭了扭手腕,失笑,“拦我?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别说我欺负你,刘长生,我下手一直很重,别介意啊。主要这把刀不是谁都能碰的,你一直握着,我实在不太高兴。”
下一秒,陈臻侧过身,又把刀指向了刘锋。
他的表情有些变化,开始变得肃穆和冷峻,给那精致的眉眼无端增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寒意。
那是一个审判的姿势。
陈臻用平直的语调道:“你自己说说吧,杀了多少人,有没有人指使。我们也算熟了,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刘锋断断续续地咳嗽着,每次咳都带出一大片血来。
“人……都是我杀的。”他仰起头来,嘴角居然还带着笑,“记不得有多少人了,反正都是我干的。那些人里,有的贪婪,有的濒死,有的绝望,有的孤独,都是和我差不多一样的人。我找到他们,他们有的喜欢我,有的怕我,有的想上我,有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有的……”
“颜风——”刘长生大喘着气打断了他,“你别说了。”
他侧过头去看陈臻,“大人,是我让他去杀的人,是我的指示,你放了他吧。”
陈臻还没说话,刘锋又轻蔑地笑了下,“大人,这事儿跟家主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把我杀了就是了,千万别冤枉好人。
刘长生又惊又怒道:“颜风--你别说了!”
刘锋当即大声地吼回去,“我怎么不能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反正早就该有个了结,从你把我从战壕里面扒出来问我想不想活下去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这一切!nitama折磨了我八十多年,折磨我八十多年!你都没想过这些吗?”
“我不说就要看着你这么送死吗?!”
“你省省吧!我早就想死了!”刘锋情绪激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八十年里,一开始你怕我死,关着我,囚禁我……我想死,你不让我死,逼着我活……一开始骗我说我的战友活着,我信了,我想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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