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在吗?”
沈明光看着陈臻。
他眼底有一抹充血的红色。熬了一晚,又受过伤,心情几番起起落落,他比谁都要心力交瘁。
沈明光心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他靠了过去,手沿着陈臻的腰往上滑,去抓他的手叠住,再盖到自己染血的胸膛上。
他语气很喑哑。
“我的心……一直都在这里,它永远是你的,不管你要不要,都是你的。”
陈臻看上去还有些迷茫,只是呆呆地看着沈明光。
“我做了个梦。”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沈明光。
“梦里面有一只狼,叫芬里尔,好像和你的名字一样。有一个不怎么说话的神,叫维达尔,和我的名字一样。那个梦的后面,维达尔杀了芬里尔……我觉得,你不是我梦里的那只狼,我也不是梦里的那个神,对吗?你看,你还活着。”
沈明光顿了很久,才对陈臻说:“你想我是,我就是,不想,我就不是……别去想了,还头疼吗?”
陈臻点头,自己确实很头疼,身体也微微发热,那不是血族该有的体征,但他不知道怎么说,就说,“疼,我有点分不清,现在是不是也是梦,你是不是也是梦里才有。之前我记得我们在森林里……一下子又在家里,好像我们还在泉边……”
他说了半天,觉得也说不清楚,头还在痛,索性就不去想。管他是不是梦,有沈明光就可以了。
他微微动了下,发现自己一只脚被沈明光整个捏着,怎么挣都挣不开。
沈明光的另一只手带着温度顺着腰一寸一寸地摸上去,最后贴到了陈臻的脸上。他摸得陈臻很踏实,踏实得陈臻整个身体都像是被什么呼应着一般放松下来,只想靠近触碰那个让他安心的来源,想去紧紧地抱紧对方,最好刻进骨血,融化得不分彼此最好。
“那个梦里面,那只狼吻过我的脚,还跟我求过婚。”陈臻说得很小声,“不可能是你,你不会那么喜欢我,我杀了你两次,你怎么会还喜欢我……”
他都不知道这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逃避。
说完陈臻心中突然就有些慌张,有些急切地去找沈明光的手,要拿到手里面握着,又自己凑上去找沈明光的嘴唇。
压上去之后沈明光就接过了主动权,陈臻手和脚都在他手里,对方的气息吐过来的时候他才安下心来,放心地享受被沈明光吻的感觉。这个湿热的吻从呼吸再到动作都是照顾陈臻的,像是在安抚他的焦躁和害怕,透过唇舌把坚定和安慰都渡了过来。
陈臻捏着沈明光的手,突然睁开了眼睛,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奇异的是,沈明光居然也睁着眼,看着他。
他们就盯着对方看,缠缠绵绵地咬着对方的唇舌。
陈臻不记得他们有没有在接吻的时候盯着对方看过,但总觉得是第一次,反正他是。沈明光会不会在接吻的时候偷看自己他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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