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荆河一半身子站在门里,一半身子探在走廊上,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那副焦急紧迫,一门心思就跟着他去了,哪还记得起什么天平。
呆站了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钻回到座位上。
听力变得分外敏锐起来,一大半的心思都放在门外。
又过了二十分钟,门外终于又响起人声,却不是梁袈言的。少荆河听着拧起眉,这不许立群么?
二话不说他又开门探出身去,果不其然,是梁袈言回来了,不过旁边还跟着许立群。两人单独走在一起,对比明显。就是典型的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一个寡言平静,一个呵呵直笑,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吊诡。
梁袈言习惯性地把目光投向地面,敛着眼神,不过已面色如常,看不出方才那匆匆行去的焦躁;许立群则照旧的慈眉善目,弥勒佛一般的好人。
他比梁袈言超出一个肚子的身位,正端着长辈的身段与他单方面地笑语晏晏,好似果真就是多年的师生兼同事交情铸就的熟稔。
这里到新馆来去就得十多分钟,这么算来梁袈言在院长那里估计也就待了几句话的时间。什么事这么重要,几句话电话里还说不得,非得当面说?
“许教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