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可:“……”
韩梦:“……”
新来的马老师教了一个星期,学校见她能力上没什么问题,能带两个班,就让她正式兼任1班的数学老师了。至于陈淑梅,觉得跟一群举报自己的学生待不下去,出了这事在同事间也抬不起头,于是主动请辞,跳槽到了另一个区的高中,那儿的学生远不如一中的听话,估计能把她气疯。
1班同学知道这事的时候还愣了愣:“不是吧,我们就想她道个歉而已啊。”
“宁可走人也不道歉,这么死要面子?”
也有人问:“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蒋尧侧头问他同桌:“你说呢?如果觉得太过,我也不是不能让她回来继续教我们。”
尹澈认真写下一排公式:“我们没逼她,事情是她自己做的,离开也是她自己选的,不算过。”
蒋尧轻笑:“说得也是。”
兔崽子,原来也不是很圣母啊,可为什么那时要替他背锅呢?搞不明白……
下午最后节班会课,吴国钟没提这事,只笑呵呵地说:“排名已经发给你们家长了,记得提醒他们看哦。”
台下学生们一片痛苦哀嚎。
其实平日里再怎么闹腾,也不过是一群会为了成绩而发愁、想要考上一所好大学的少年少女,没有多么离经叛道,也没有多么愤世嫉俗。
顶多有那么一点点,执着与敏感,像刚长出嫩枝的小树苗,纤细,但坚韧,渴望成长,也渴望被鼓励,被呵护。
倘若肆意踩踏,这些树苗拧成股,未必不能反弹回去。
少年可期而不可欺,有朝一日,终成参天大树。
窗外最后片梧桐叶晃晃悠悠落下来的时候,气温彻底降到了十度以下。
不管是住宿生还是走读生,早上仿佛都被床粘住了,怎么起也起不来。张教主依旧每天敬业地站在校门口抓迟到的,这几天能抓上一长串,比以前多多了。带着这群不省心的学生回德育处写检讨的时候,居然又在校内抓到一个迟到的。
“蒋尧!你怎么回事!住宿也能迟到!”
蒋尧脚步刹住,没能逃过去,讪讪地笑了笑:“老师,我昨晚做作业到凌晨一点,太刻苦了,今早没听见闹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