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到有些僵硬的身躯上忽然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而后肚腹也被人温柔托起,盛黎小心翼翼地把小狐狸抱在怀里,毫不介意对方身上的泥土和血迹沾染了自己整洁的军装。
“夏夏真厉害。”盛黎低声道:“谢谢你保护我。”
夏添抖了抖耳朵,想到此刻爪子上都是污血不能挠耳朵,只得从喉咙里发出绵软的呜咽,又无比依赖地将脑袋往盛黎怀里钻了钻。
他们一人一狐自去浓情蜜意,周修林却已是怒不可遏,一旁的警署署长更是恼羞成怒,抬手摸出别在腰间的枪支就要朝着盛黎抱在怀里的白狐射击。
“啪——”
一声枪响后,警署署长捂着手腕痛苦地跪倒在地,众人心中一惊,四下张望时才发觉屋顶上不知何时架起了密密麻麻的枪口,而他们身后正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踏步声,很快便有人大声道:“报告少帅!第四加强连全员到齐,已经将别院全部包围!”
“不可能!”盛黎尚未答话,周修林已经红了双眼,他颤抖着手指向盛黎,“根本不可能来的这么快,何况他已经吸了□□,他……盛大帅怎么可能容下他!”话音未落,早已经被身后士兵一脚踢在膝盖上,登时便跪倒在地。
多年心血眼看就要烟消云散,周修林只觉得双耳轰鸣,怎么可能呢,盛黎率下部队明明在山中操练,两地相隔极远,单程往来至少也要五六个时辰,何况盛大帅早已对自己这个名声远超自己的儿子多有不满,怎么还能看着他在这丰泰城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想到盛黎已经吸入了大量□□,周修林似乎又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胸脯一起一伏,咬着牙道:“盛少帅,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不如寻求合作,何必闹个两败俱伤……”
话音未落,夏添已经扭头朝他满是不屑地“吱吱”叫了两声,盛黎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周修林一眼,“周先生还是与那被□□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去谈吧。”
周友荣被送往医馆后,满院的罂粟果被少帅府管家带来的大夫们小心翼翼地收割保存起来,这东西的药用价值极高,在成为大烟之前,它更是大夫们最常用的镇痛止咳药物,罂粟不分好坏,不过是用药的人有好有坏罢了。
倒也不是没有心性浅薄的动了些许歪脑筋,可一走进后院,在看到跪在花圃边上那一排排无头尸体和地上七零八落的头颅后,他们全都识趣地收起了心思,毕竟财帛再怎么动人心,那也得有那个命来享受才算福气不是?
盛黎抱着小狐狸回了家,他亲手打来温水洗净了狐爪上的污血灰尘,等夏添化作人身,他扯过手边一件外衫罩住夏添,把人搂在怀里细细密密地亲吻着,末了叮嘱道:“下次不许冲动行事,那些人手里有枪,我们在此世又不能使用法诀,万一伤着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