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的蓝眸盯着他。
无声地挫败又无措。
连小触手都蔫巴巴地垂了下来,卷着他衣服的小触手,甚至羞愧地把他衣服给盖了回去,生怕他着凉似的,还要再帮他把被子拉上。
戎玉差点没笑出来,捏了小触手一把:你要不再给我穿个棉服?
季礼长了长嘴,想要道歉一样,又不好意思说,最后沮丧地松手,趴在他肩膀上。
戎玉就偷偷捏公主的白皙滑嫩的脸:季礼,真没事儿连个皮都没破。
你看那种奇怪的书,稍微疼一点,人家都当成是情趣,还有什么流血流泪遍体鳞伤的,精神舱能修复的,都不叫事儿。
季礼的声音闷闷的:可你不舒服。
难怪他躲着他,他那么粗暴,一定是让他难受了。
我挺舒服的戎玉有点脸红,却也有些想笑。
这是实话。
他是不怕疼的人,虽然事后狼藉了一点儿,可这样乱来的人是公主,他当时似乎也只顾着轻飘飘在云里快活。
季礼垂眸沉默。
显然是并没有相信。
戎玉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清了清嗓子:你这样,我就说实话了啊。
就是,戎玉咬着他耳朵调戏,你就没觉得你尺寸有点超标吗?
棕发的少年,眉宇间尽是笑意,眼底带着狡黠戏谑,便像是昨日里的果汁一样醉人,却说着那样限制级的话题。
季礼耳朵一下就红了。
戎玉一本正经地说:你还喜欢用小触手绑我。
我不提前跑,到时候跑都没地方
你现在这个习惯再激动一点儿、粗暴一点儿,我这约等于上刑啊,乖乖戎玉是真心实意的感慨。
他越说。
季礼的头就越低。
最后彻底埋进他的颈窝里,说不出话来。
戎玉看季礼害羞,反倒就来精神了:你再一起兴致,杀我个七进七出、高难度操作,我非死了不可
他嘴巴被触手给捂上了。
小触手热乎乎,季礼也暖融融。
都娇滴滴地挂在他的身上,怪惹人喜欢的。
戎玉就眯着眼睛笑:现在知道了么?我不是嫌你弄疼我了。
季礼顶着又红又大的一颗脑袋,默默点了点头。
然后就瞧见,季礼忽然站起身来,闷头下床。
戎玉便一把捉住他的手:你干嘛去?
季礼小声说:我去跟他们借治疗舱。
这又是矫枉过正了。
戎玉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娇气,再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季礼便问:现在还疼么?
戎玉却忽得红了耳根,低声说:亲亲就不疼了。
季礼就俯身亲了亲他的嘴唇。
不是脸。戎玉眯着眼睛,盯着季礼坏笑。
季礼忽得红了面孔。
手却轻轻地按住了戎玉的肩。
再一次撩起了他的衣摆。
季礼指挥官
戎玉在灼热和潮湿的触感中,轻声呢喃季礼的名字,却又随着不断的啜吻,终于化作了轻轻的喟叹和轻哼。
季礼怕弄疼了他,可向来禁欲傲慢的季礼,用嘴唇轻吻、伸出舌头来安抚他那两颗的样子,却又那样下流,甚至教他越发羞愧兴奋了起来。
他的一切,都变得泥泞、浑浊又滚烫。
眸中不自觉流过了金芒。
他脸颊绯红,却是忍不住笑着问:指挥官,好吃么?
季礼蓝色的眸子恼火又羞涩地瞪了他一眼,整个耳根都通红了起来。
却暗戳戳地在心中,用小本本把这句话给记下来了。
戎玉还不知道危险所在。
怎么办,戎玉小声说,我好像也学坏了。
也许因为是季礼。
好像不管怎样笨拙,都会让他感觉到一丝甜意来。
就像季礼渴望着他一样。
他也惶惶地渴望着季礼。
季礼戎玉想说,要不我们试一试吧。
好像他还是挺耐痛的。
但他又担忧地看了一眼季礼的触手。
现在这些小家伙儿都藏在影子里,像是季礼影子里的大尾巴,兴奋地在向他招摇。
季礼的脸颊越红,它们便招摇得越是荡漾、越是妖娆,几乎要对着他跳起舞来了。
一二三
七八九
八条触手,让人发愁。
而且平时还都是跟他一起玩的纯洁娇羞小可爱,突然就用来
等等?
几条触手来着?八还是九?他怎么数出了九条来?
戎玉忽然觉出不对味儿来了。
不是八条吗?
他一条一条数了过去。
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试图将自己藏起来,害羞地张望着他的小黑影。
戎玉的本能告诉他。
这个小黑影娇怯得过分可爱。
他眯起眼睛问:季礼你什么时候有第九条小可爱了?
季礼却极快速度地站起身来:没有。
戎玉都没顾着把自己的衣服拉下去,迅猛地扑过去捉,那几条触手,也都烫着了似的,迅速地收拢得无影无踪。
连带着小可爱也没了影子。
季礼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你看错了。
有鬼!绝对是有鬼!
戎玉不甘心地扑过去:明明有的!我看到了!还数了两次!
季礼抿紧了嘴唇不说话。
戎玉就抱紧了他,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笑嘻嘻地哄:你藏哪儿去了,放它出来!你是不是偷偷藏了小可爱不给我玩!季礼你变了,你都不疼我了!也不是那个随便我玩的公主了!
他越是闹。
季礼便越是脸红。
他衣服都没拉下来,胸膛就贴在他的后背。
还在下流的乱摸。
在这样下去,他的迷你小触手可能真的要藏不住了。
季礼一气之下。
用小触手捂住了戎玉的眼睛。
其余几条把人捆得结结实实抬上了床。
戎玉看也看不到。
动也动不了。
在黑暗中,还要笑眯眯地叫嚣:季礼,你等着,我非要给你抓出来不可。
他的第九个小可爱!直觉告诉他,他一定超级喜欢那条迷你的小触手。
八个还不够么?一片漆黑中,季礼的声音冷冷淡淡,却蕴含着藏不住的羞恼。
湿润的触感再一次袭击了戎玉。
黑暗中,戎玉绯红了耳根,被堵住了嘴唇。
你放心我还不会欺负你的。季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