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幸好有人偷走了浮财,不然的话,他们这一房的所有人都要遭罪。
马伯仲在路上冷得不行,几次想要放弃,可最后还是咬牙走到了马伯祥的家。
“你怎么来了?”马伯祥正坐在灶台面前烤火,锅里似乎煮着东西,空气中飘着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味。
马伯仲讪讪地走进来,“家里实在没吃的了,我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山上看看?”
他以为马伯祥会把他骂走,甚至是用烧火棍打他,但是马伯祥没有。
房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马伯祥的媳妇带着孩子在里屋,一点也没有要出来打招呼的意思。
马伯祥沉默了很久,最后站起来,从角落里翻出几个红薯,递给马伯仲。
“我媳妇娘家给的,你先拿着。至于山上,等雪停了再说。咱们都是爷们儿,再怎么也不能让孩子饿死。”
里屋忽然传来哎哟一声,然后是孩子叫喊的声音,“爹,你快过来,娘把手指剪着了。”
马伯仲在原地站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堂弟出来,里面似乎有争执,但压着声音,他也听不太清楚。
手里的红薯有些烫手,马伯仲跟里面打了声招呼,然后把红薯往怀里一放,一脚深、一脚浅往家的方向走去。
大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才停,乔笙和乔骁没有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自然也就不认识这里的文字。乔婉让她们两人跟着孩子一起识字,三兄弟成了两人的小老师,最近几天学习的热情高涨。
“人之初,性本善……”
朗朗的读书声从暖房里传出来,刚刚砍完竹子回家的乔婉肩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这是她砍竹子的时候,从竹叶上落下来的。
树根十多米长的竹子放在院子里,青色的竹筒和白色的积雪交相辉映,带着一种属于冬日的清爽。
想起儿子们曾在自己耳边念叨过的竹筒饭,乔婉心思一动,捡起一根竹子,手起刀落,十多节比拳头略大的竹筒掉落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暖房的们吱嘎一声从里面拉开,露出五个小脑袋。
“娘,你砍竹筒做什么?”
“噢,我知道了,娘要给我们做竹筒饭!”
“大嫂,竹筒饭是什么?”
乔婉抬头,看向眼里有着同样好奇心的乔笙和乔骁,“你们要是下课了,就穿上棉衣和棉鞋出来。看看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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