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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残疾影帝官宣后——漱石休休(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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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有话,担心请开锁师傅后,有嘴巴把不住门的,把眼下的情况泄露到网上。

到时候,不止剧组,恐怕亭邈和傅英两人都有的忙了。

听他这样说,花新玉按手机的手顿了顿。

周惇赶忙拨通傅英的电话。

几乎同时,门外的几人听到里面传来手机铃声。

接通了。周惇急声:傅英,你快开门,我们

滚!!

嘶吼声从手机、门缝里钻出来,撕心裂肺的一声怒喊让门外众人表情霎变。

傅英,傅英你赶紧出来!挂了?周惇懵逼,话音刚落,花新玉急得心乱如麻,推开挡门的秦里,猛使劲儿砸门。

傅英,你出来,你把邈邈怎么了?!花新玉怒吼着,见没反应,双眼赤红地松开手,哆嗦着敲打手机联系人电话号码。

她气恼地横了一眼摆设似的秦里,后退两步,眼圈通红,急切地和电话里的人说:方总,邈邈出事了,您派人来桉市一趟。

新玉,你!唉周惇又急又气,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边秦里不让撬锁,那边花新玉开始找人撑腰,他这个做中间人的,怕两位演员出事,又担心事情越闹越大,只好贴着门,劝里面的傅英:你先开门,傅英,什么事情我们出来说清楚,亭邈呢?他还在房间里吗?傅英,你可别做傻事啊。

周惇不禁疑惑,闹这么大的声响,怎么也没见亭邈说句话。

难不成

他头皮莫名发麻。

一墙之隔的房间,床铺和落地窗中间的狭窄过道里,昏昏沉睡的亭邈在傅英那声疯狂的暴喝声中惊醒。

他脑袋狠狠朝下点了点,慢慢转醒时,才发现自己还被捆着坐在地板上。

还好,酒店都铺有柔软的地毯,不至于坐得屁股疼或者着凉。

傅英也还坐在他的对面,和昨晚一样的,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里看不清楚神采,只是黑洞洞的,比深渊还要令人恐惧。

已经白天,但落地窗的暖黄色窗帘不知道被傅英什么时候垂了下来,现在窗被遮得死紧,房间里虽然不至于黑暗,可仍然笼罩着股晦涩的气息。

昏昏黄黄的,很容易横生凄凉的心境。

也有点点犯困。

古人说的伤春悲秋真没错,暖黄的房间确实像深秋到来,低落的情绪张扬地在房间的空气里奔跑。

亭邈打起精神,没法揉眼睛,他只能狂眨,尽量让双眼清明。

傅老师,你小声点吼,伤嗓子。他摇摇头,对刚才傅英怒吼的那声滚很有意见。

傅英没说话,动也不动地看着他,像尊守护神,宽阔的身体挡在他面前。

亭邈觉得身体僵僵硬硬,刚想挪动小下,面前的傅英就像被惊扰似的,赤红的眼睛怒视着他的动作,浑身爆发出犀利的锋芒。

亭邈舔了舔嘴皮,嘴角干涩地笑笑:我好像有点僵,动一动。

解释后,傅英才收敛住浑身爆炸出来的尖锐攻击。

不只是身体,被领带死死捆着的手腕和脚脖子也发狠的疼,领带布料虽然好,但被硬生生捆一晚上,还是让他惴惴不安。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可他能感受到有两道尖利的眸光,盯着他,甚至一直都没有动过。

亭邈歪了歪头,看傅英的脸,心蓦地一疼。

那张脸明明才经过一晚,怎么就全部丢失了过往的精神气。眼睛幽暗无神,眼下一团团青黑,嘴唇白惨惨的,还抿在一起,就连胡渣也生了出来,整体充满着一股颓丧沧桑的感觉。

亭邈揪心,想伸手摸摸他的脸。

抬手时,才恍然察觉自己手腕被束缚着,两只手也分不开。

不过他没有停下动作,坐得发疼的屁股朝面前艰难地挪了挪,拼了条老命挪到傅英眼前,也不管傅英现在像只炸毛的狮子,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冰凉凉的,肯定一晚上都没有睡。

他眼睛泛酸,眼眶一下子蓄满了眼泪,倒没哭,忍着忍着就瘪起了嘴巴:傅老师,你抱抱我好不好,你身上好冷啊。

傅英还是没动。

眼泪从亭邈的眼眶无声地滑落下来,滴在地毯上,亭邈两肩微微颤抖着:我都被你锁住了,你还不愿意抱我吗,我又不会逃走的。

傅英闪了闪眼睛,眼底终于出现了什么东西。

他张张嘴,吐出的声音被夜晚磨砺得阵阵嘶哑,他贪婪地看了眼亭邈,又看看自己的腿,眼神茫然,身体不受控制,抖得厉害:我,我动不了。

所以也不能抱你。

亭邈心好像被剜走了,疼得头脑发涨,再也忍不住,哇的声哭喊出来。

被捆着,坐在地毯上嚎啕大哭,眼泪不要钱似的,一串串往下流,眼睛通红。

门外的几人听到亭邈的哭声,更心慌了。

周惇在喊傅英出来,花新玉在哭在闹,就连秦里也皱起了眉。

可这些声音都被房间的两人忽略。

亭邈滚烫的眼泪彻底让傅英发狂。

他嘴唇崩溃似的发颤,张张嘴,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却小心翼翼地喊:别哭,别哭

血液似乎凝固了,傅英僵硬着脖子,慢慢看向自己的腿,那里是被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潮湿的角落已经生了霉。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战栗着,伸手一拳一拳死死砸打毫无知觉的双腿,每次动作都狠的恨不得把腿卸掉。

亭邈发出声绝望的尖叫,忍不住哭喊:别这样,傅老师,傅老师,别打了,傅老师!

傅英嘴里发出呜呜唔唔的哀鸣,垂着头,额头的发丝挡住他的视线。

他动作狠到可怕,亭邈心惊了,眼圈通红,拼命挣扎手腕的领带。还好领带不够长,没能多缠几圈,他手腕的皮磨出了血红,一圈圈的绕着他白皙的皮肤。

他挣开手腕的枷锁,没时间管脚脖子上的,扑上去紧紧抓着傅英的手。

不要打了傅老师。亭邈握紧他的手,鼻子红通通的,抽抽噎噎:我疼,我好疼呜呜,傅老师

傅英僵硬地抬起头。

哪里疼。他嘶哑着声音问。

亭邈握着他的手慢慢移到他腿上,眼泪滑下来,委委屈屈地说:你这里痛。

傅英胸膛剧烈起伏,固执地看着他,声音嘶哑:我不痛,我问你,哪里疼?

视线相对时,傅英眼里遍布的红血丝,惊得亭邈心尖一颤。他抽噎着带着傅老师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胸前:这里,我这里疼。

傅英呆呆地碰着他的胸口。

手掌下的地方怦怦直跳,速度快得好可怕。

傅英出神了般,眼睛一动也不动。

亭邈以为他冷静下来,小小地松了口气。他的腿还被捆着,傅英的腿也没知觉,他只得勉强伸手,抱着他的傅老师,安抚他:现在不疼了,傅老师,你别打自己。

傅英下巴磕在亭邈的颈窝,胸腔的起伏逐渐平稳。

突然,他眼睛触及到被随意扔在地毯上的领带,瞳孔紧紧一缩。怒气从脚底直冲上来,傅英倏地推开亭邈,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声音狠厉:你说过,你不能离开我,你解开它干什么,锁起来!锁起来!

他吼完,惊恐地瞪大眼睛,瘆人的红血丝仿佛化成根根绳索,要把亭邈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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