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贝唯西在极近的距离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还有吗?
凌谦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小声说道:大白天的,不太好示范了。
贝唯西又笑起来:确实是不太好示范,毕竟是在床上的。
说完,他抬起手来,捏了捏凌谦的面颊,笑道:你真的傻乎乎的。
凌谦往后躲了躲:怎么就傻了呀?
你上次对着我骂骂咧咧大喊大叫,又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之后像个跳蚤似的踢了一整晚的被子。贝唯西说。
凌谦眨巴了两下眼睛:啊?
我忙着给你盖被子,几乎没合眼,最后实在没法子,只能强行把你压住。
真是太厉害了,我这辈子一共两次看到有人能把被子转成这样,贝唯西摇着头啧啧有声,第二次在昨天。
凌谦终于反应过来了,脸一阵红,往后退了半步:你耍我!
有吗?贝唯西歪头,我怎么就耍你了?
你骗我,凌谦有点生气,害我还一直以为以为
我哪有骗你啊,贝唯西摊手,我有说过你做了什么别的吗?
你,你明明凌谦想伸手指他,抬到一半,僵住了。
贝唯西好像真的没有明确说过什么。
你明知道我误会了,还不解释!凌谦说。
怎么会呢?你看,我现在发现你误会了,不是立刻就告诉你真相了吗?贝唯西说。
凌谦竟无法反驳。
片刻后,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那昨晚呢?
贝唯西问他:昨晚?昨晚你又发酒疯,乱折腾,不肯睡觉,我只能鞍前马后伺候着呀。
我没对你做什么?
做了,做了很多呢。贝唯西说。
凌谦再度不安:说具体点!
你抱着我啃个不停,不规不拒,贝唯西说,上下其手。
上下其手不是这么用的,你这属于成语乱用,凌谦说,我真担心你的语文成绩!
意思到了就行了,贝唯西轻轻咳嗽了一声,你昨晚占了我好多便宜呢。
凌谦理不直气不壮地反驳:不能占吗?
倒也不是不能,贝唯西说,亲了摸了也就罢了,你还追着非要管我叫老公。
凌谦瞪大了眼睛,脸也红了。
保守估计叫了二十多次吧。
你肯定又骗我!凌谦怒指。
怎么就又了呢,我到底什么时候骗过你?贝唯西一脸无辜。
凌谦张开嘴,想了半天,居然一个例子都举不出来。
若是不算初识那段经历,这个人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对他进行过真正意义上的欺骗。
意识到这一点后,凌谦并未感到释然,反而更憋屈了。
那我们昨天晚上,也没有那个什么吧?他问贝唯西。
哪个?贝唯西问。
他不清楚才怪。
凌谦算是明白了,故意装傻,就说明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了。
可有一点他不明白。
如果没有为什么地上会他抬手胡乱比划,会有那么多的那个啊
贝唯西又一次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别问了吧,你听完肯定要对着我撒气。
你想想嘛,要是真的一晚上那么多,你现在不会觉得很虚吗?贝唯西说。
凌谦心想,我天赋异禀不可以吗!
那你还让我对你负责!他怒斥贝唯西。
你叫我老公,不能白叫吧,我特别当真的,贝唯西说,你当然要负起责任来啊。
道理都被他说尽了,凌谦反驳不了,又顺不下气。
这大概就叫恼羞成怒。
他还是想对着贝唯西撒气。
他推开贝唯西往外走去:不想理你。
别啊,贝唯西跟在他后头,我要是不主动说,你肯定还在误会吧?我都那么诚实了,你还不高兴,我好委屈啊。
明明是你先误导我!
凌谦说着,已经走到了程浩渺的房门口。
房间里依旧是静悄悄的,这家伙,也太能睡了。
快起来!凌谦把一腔羞愤都发泄在了这扇门上,拍得砰砰响,我要进来了!
喊完,也不等回应,便开门冲了进去。
程浩渺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被这动静惊醒,猛地抬头:啊?什么?啊?
你哥要来了!凌谦冲他喊。
程浩渺脑子还糊涂着,闻言吓得猛得就从床上蹿了起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左右张望:哪儿?哪儿呢!
还在生着闷气的凌谦不由得回头看了贝唯西一眼。
贝唯西也在看他。
两人对视了半秒,笑了。
哪儿呢,程浩渺还愣着,他在哪儿?啊?
程浩渺陷入了绝望。
当他飞速起床洗漱开始整理行李,接到了程致远打来的电话。程致远说,会提前半小时到,让他做好准备。
听那意思,是亲自来的,已经在路上了。
程浩渺灵魂出窍,一边整理一遍疯狂辱骂凌谦,怪他害自己喝多睡过头,说好的帮忙整理都是放屁。
凌谦心虚得很,嘴还是挺硬: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别帮倒忙了,程浩渺嫌弃极了,快出去,碍手碍脚的。
我靠,不识好人心!正努力替他把外套塞进箱子的凌谦转头看向贝唯西,你看看这个人!过不过分,是不是不要脸?
贝唯西忍着笑拉他:我来吧。
他说着,把那些因为着急而叠得不太平整的衣服拿了出来,一一抖开,重新折叠。
凌谦无所事事,在他们旁边转悠:你昨天不是还挺能的么,冲着你哥大吼大叫的,怎么今天又怂回去了?真没出息。
程浩渺脸上挂不住,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好歹昨天还吼了他呢,你敢吗?
我我有这个必要吗,我跟他又没冲突。凌谦说。
那厢边,贝唯西已经手脚麻利的把衣服一一叠好了,正弯着腰把它们往箱子里码。
程浩渺,等你回去了,有机会还是再跟他强调一下自己的想法吧,他对程浩渺说,你哥昨天那个态度,肯定是觉得你就是随口说说,不当正。意识到你是下了决心的,他也许会改变态度的。
改变个屁,程浩渺小声嘀咕,他就是个冷血动物,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