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额驸看中一个碗啊瓶子啊就问四皇子，四皇子就给他一个冷脸。

五额驸傻眼。

弘星小鼻子皱巴，弘星也不会看，但是弘星打小儿的环境使然，不用讲究什么道道，看一眼，只凭感觉就基本能判断出来真真假假。

而且弘星的直觉每次都特准。

多尔济色稜现在最怕的就是小殿下的直觉，逛完一条古董街，来到一个僻静地方，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公子，那个花瓶不是宋朝的吗？”

弘星毫不犹豫：“不是哦，味道是新的。”

味道？

还没容他们反应过来，四皇子补刀：“新作的，埋到土里半个月，沉到河里半个月，再买到土里半个月……大约半年到一年，效果就出来了。”

“任何物品都是人为附加的价值，做生意成功的原理就是，要用各种办法让买家觉得值得。买家买的开心，觉得值得，就会再次购买，帮忙传扬……”

“所以，你不能听他说的传奇故事，来源曲折。要看物品，专心地看，用心地琢磨。”

多尔济色稜眼睛瞪得铜铃大，掏出怀里的匕首就要去砍人。五额驸也对那讲故事讲得天花乱坠的摊贩的主人愤怒，就要吩咐人去教训他。

四皇子冷着脸阻止：“玩古董就这样。古董和衣食住行不一样。全凭眼力劲儿，买定离手，不得抱怨。”

五额驸不服气：“怎么能骗人？”

四皇子冷冷的一眼：“这一行就这个规矩。买差了，技不如人，自认倒霉。”

多尔济色稜期期艾艾的：“那，有真的吗？”

“自然有。但很少，很少。不要抱有期待。首先，心态要稳住……”四皇子很有耐心地传授基本行业技巧，听得五额驸和多尔济色稜满脑袋冷汗，特别是四皇子不冷不热地看向多尔济色稜的那一眼，多尔济色稜吓坏了有没有。

互补，互补，他这才大约明白一点点小殿下的意思。中原人的生活，和草原上的生活，有太大的不同。

草原人做生意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一是一二是二，不说造假，多一分银子都不会报，特实诚。

草原人甚至不用金子银子只是以物易物，牛羊什么的价值最高。

可是，草原人有草原人的好处，中原人有中原人的魅力。

多尔济色稜不说话，弘星不大明白什么事情，四皇子抱着小侄子，带着他们继续逛街——凭借弘星的直觉，四皇子的眼力，买了一个瓷碟，一个花瓶，一枚古玉，可把五额驸和多尔济色稜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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