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送走了小朋友,感觉你精神状态还不错?”林久问。
“反正很快也能见面。”严肆说,“对了林叔叔,我有事情想和你请教。”
“放。”林久说。
严肆:“林叔叔,你觉得……我适合演戏吗?”
林久:“实话实说?”
严肆:“当然。”
林久:“反正我一直觉得吧,这世界上不存在不会演戏的演员,只有不会调教的导演——可惜了,这国内会教演员的导演真的太少,数都数得过来。”
“您的意思是……”严肆眸光一暗,听懂其中的话,“也就是说我……其实不适合?”
林久:“着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林久看了看严肆,点评道:“你么——天赋还可以,我觉得演得不差,但如果你能去科班深造一下,那就更好了。”
严肆:“嗯。”
林久:“可你都大学了,怎么去深造——对了,中戏倒是有个暑假班,不过是面向高三学生的,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不了,谢谢林叔叔。”严肆笑着说。
林久抬头看严肆。
严肆:“我不打算去中戏,我准备去北电。”
“啊?”林久蹙眉,想了想,问,“没听说北电有这种项目啊。”
严肆:“重新高考,再去北电。”
林久“哦”了一声,看上去一点不惊讶,只是若有所思。
林久端着的牛奶杯放到嘴边又喝了一口,咽下去时,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北电总的来说,输出的演员人才并没有中戏那么多,这不是我黑他们,是从数据看出来的。”
严肆“嗯”了声。
林久:“所以,其实如果要考,还是应该考中戏。”
“没关系,在哪儿都行。”严肆笑起来,“您不是说了吗?我有天赋。”
温随心后来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严肆要退学考北电,面对严肆这种行为,温随心表示:“这还差不多。”,然后之后在片场也默默对严肆更宽容了一些。
二月底,严肆的戏份杀青,开了个小型的欢送会后,严肆飞机,当天回家。
严肆家在京郊租了个不大不小的山头,徽派建筑非常不合时宜地立于北方山头,走近了看,白墙上绘满单色山水水墨,一派仙风道骨之感。
严肆推开木板门,刚一进去,就看见一位穿着水蓝色比甲的女人背影。
女人撸着袖子,正对白墙挥毫,泼墨成山,大气磅礴。
女人挥完一笔,正满意点头,忽然感觉有点不对,转过头来,刚好看见提着行李箱的严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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