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年轻人就是要独立。”谢执外公看破不说破,空手一拍严肆手背,把他拉住,“你叫我一声外公,我就把你当外孙了,走——外公请你们吃饭。”
重庆遍地都是火锅,但第三天谢执还要考试,当然不能吃那么辣的,谢执外公开车接两个人去邮电大学附近找了家汤锅吃了,又在附近酒店住下,方便第三天谢执直接去考试。
谢执和严肆作为“同学”,理所当然分一间。
第二天清晨,谢执和严肆吃完早餐,严肆拿个快餐盒,和外公刚下楼。
谢执外公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就忍不住开始犯愁。
“这怎么办呢?”谢执外公皱眉,看着外面坡度很大的山路,“下雨天我都不敢开车的。”
这个酒店开车到邮电大学就十分钟,路程不远,但都是湿滑山路,谢执外公毕竟年纪大了,不敢开这么有危险的路段。
“外公,我来开车吧。”严肆马上说。
“你?”谢执外公吓了一跳,看他,又回头看谢执,“你同学还会开车?怎么回事?”
谢执:“……”
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谢执想了想,福至心灵:“他复读了。”
严肆眼睛微微睁大,片刻后,笑着点头:“外公,我复读了。”
“哦……”谢执外公懂了——艺考本来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复读不容易,他不歧视严肆,就觉得心疼。
复读的严肆扛起了开车的重任,稳稳当当地把车开到邮电大学外面,然后也进不去了。
考试期间,学校不开放社会车辆进入。
“外面雨大。”严肆拿起车上唯一的一把伞,转向后座老人,“外公外婆就别下去了,我进去送送谢执就好。”
谢执的外公本来想送,但外面雨确实不小,等会儿如果自己摔了反而给谢执添麻烦,也就同意了严肆的提议。
严肆熄火下车,自己先打开车门撑好伞,然后才转到谢执那边,手指扣住门把,拉开车门,伞举过车顶。
大雨淋到严肆脊背上,严肆面不改色,扶住谢执,轻声道:“小心。”
谢执被他扶下来,身体几乎和严肆挤在一起,有些羞涩地看了他一眼。
谢执外婆坐在车的右侧,看到这一幕,不觉得离谱,倒觉得很温馨,可也没多看两下,谢执就已经下好了,严肆随手关门。
严肆举着伞,因为大雨,他单手把谢执拉在怀里,伞把吊一个白色的不透明饭盒,带着谢执往里走。
邮电大学坐落在半山腰,校园里绿树成荫,刚刚进去,雨都显得小了很多。
考试地点在最深处的传媒艺术学院,严肆带着谢执从林荫道走过去,又在距离传媒艺术学院大楼还有五步的地方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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