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还有脸面说这两个字,十几年不闻不问,一见面就是利用,对余峰来说他何尝不是冷血,余枫言倒是不介意,笑道:“既然觉得我冷血,那今天过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虽说出了岔子,局面变得有些意想不到,但结果不会改变就好,他已经不打算顾及那么多了。
“你什么意思,要跟我断绝关系?”余亮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对他的印象尚还停留在母亲葬礼时,那个用期待的神情叫他爸爸的少年时期,他不相信这么渴望亲情的对方会说这种话。
更早之前他跟这个孩子最后的维系就只有母亲,她去世了,自己也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他当时也已经十五六岁能照顾自己了,疏远不是应该的吗,他还敢记恨,敢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我以为早在十几年前,我们的关系就已经算断绝了。”余枫言看着他的眼神中依旧带着笑意,更深处的却是讽刺。
余亮一时说不出话,但从他难看的脸色能猜出被气的不轻,他沉默了半晌,冷笑,“果然是没养在身边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你奶奶当初就是这么教你的!”
余枫言把手掏进大衣口袋里,瞥了眼被他护在怀里的少年,不咸不淡的笑笑,“你养在身边的倒是很懂规矩。”
他其实挺不明白的,同样都是儿子,为什么对待的方式这么天差地别,他们身上流的不都是他的血吗?
兴许是那段失败的婚姻对他来说是耻辱吧,连带着余峰这个不可磨灭的证据也成了累赘,不想再多看一眼。
“你这个……”
“余先生。”余枫言开口打断指着自己要骂什么的人,在对方被这个称呼弄的一愣时,道:“成长的时候你没在我身边,那我长成什么样子都跟你无关,现在也就轮不到你来教训了。”
他的神情明明是很平淡的,掏着口袋站在那里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温文尔雅,但余亮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被蔑视了,来自久居上位的那种看不上,压得他都要抬不起头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他闭了嘴,余枫言瞥一眼有些缓过来的少年,对方正烦躁的用手碰脸上的伤,察觉到他的视线瞪过来,他一笑,对方愣住,“你这个年龄还是多读点书,不要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要什么总得自己付出努力才行,不要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是你爸妈。”
被他教训余晓珩当然是不服气的很,张嘴就想反驳,却见对方掏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他下意识缩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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