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辰从宋希年床边起身,收紧被拽偏的领带,“你只是普通的酒后头晕,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明天起床自动治愈。”
宋希年裹在被子里闷得满头大汗,坚持不肯出来。
这时候反而话多了,还不如继续做个冰柜,好歹是台外形尚佳的冰柜。
冰柜就该闭嘴不要说话,我的面子不要钱吗?都被你丢光了你赔吗?
随着谢璟辰脚步声的逐渐消失,宋稚慢慢从被窝里钻出,他转过身又抱了个枕头把自己埋进去,闷着头眼睛都不敢睁。
原来真的不是被下药吗?可之前又没经历过,我怎么能分辨清楚。
那为什么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心跳得那么快,那么紧张,还想一直被抱着。
可是......
宋希年蜷在被子里打滚,好丢人啊,自己都那样了他还无动于衷,我这么没有魅力吗?
本以为被药迷惑了双眼。
结果是丢人现眼。
好气。
从宋希年那出来,谢璟辰没有回房间,而是来到地下酒窖。
他随手扯下领带搭在台边,从琳琅满目中选择了一瓶桂花酿。这种微甜的口感并非谢璟辰的偏好,他将酒一杯酒灌下,又给自己倒入半杯。
谢璟辰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他仍是那个成熟稳重,让人猜不透心思的男人。
他对着酒窖昏暗的灯光中晃了晃玻璃杯,不禁回忆刚才的情境。
谢璟辰自嘲地按捏鼻梁。
差点没控制住。
一觉醒来的宋希年,再也不相信什么宿醉后会失忆的鬼话了,他清晰记得昨晚干过的所有丢人现眼的事。
为什么老天爷不能赐他个可以失忆的脑子,而是让他经历可怕的社会性死亡?
宋希年揉了揉头发,起来看时间。
上午九点,他按住肚子,好饿。这个时间,谢璟辰应该应该不在家了吧。
洗漱完毕,宋希年大摇大摆晃晃悠悠往楼下走,“梅姨,早饭吃什么啊,好饿。”
宋希年还没等到梅姨的回应,先在餐桌边看到一张冰柜似的脸。
他双脚定在楼梯上。
糟糕,逃跑还来得及吗?
宋希年跟端着报纸的男人对视,显然,现在逃跑等同于掩耳盗铃。
“头不晕了?”谢璟辰还在赤.裸裸地说风凉话。
本来就很痛苦了,结果还有人故讽刺他。
建议他们这种人多上上情商课,哪怕是微信领劵免费学习的也好。但凡听过一分钟,都不至于在这青天白日下,说出这种惨无人道、丧尽天良的鬼话。
嘴巴虽然可以用来说话,但塞满食物更能让人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