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见你不在,自然是想到你回缈峰了。”他低下头,绵绵亲吻她苍白的脸颊,像是要将那张小脸吻出一些血色来。
姜觅厌烦地躲过少年的唇,冷笑道:“是吗?青鸟从梵城飞回缈峰需要十四个时辰,你御剑飞行,按最快的速度也要二十个时辰。”
她仰起头,看见他眼中的惊惶一闪而逝,这明显的破绽让她难过:
“从我离开梵城到此刻,不过也才十八个时辰。你是如何做到?如何做到在不知道我离开梵城之前,提前赶回缈峰煲好鱼汤?”
伏城像是被空气扼住了喉咙,张不开口。
他不知怎么解释,又该怎么解释?今晚是他被恐惧冲昏了头脑,才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来。
眼中情意一点点褪去,黑瞳白仁,那双眸子清澈得没有温度,一如当初,她高高在上喝令他不要对她投入多余情感时的冷寒。
她又拿这种眼神看他了,又用这种眼神看他。
伏城的脸颊被她的目光刮得生疼,捂住那双眼睛,低声下气地哀求:
“觅儿,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这样。我们以后会成亲,还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我受不住这种眼神……”
姜觅只觉讽刺,红唇里发出一声又冷又尖的冷笑,猛地推开他,摔门而去。
高大的身体朝后趔趄了两下,他勾着头,眼底遍生阴寒,笼在袖口的手指狠狠摩挲着一个小木盒。
随后,木盒被他紧紧攥在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