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润衣刷视频的声音陡然开大,嘀咕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当时真没想那么多。
但现在想想,若是别人送的花,也许他依旧会放在花瓶里养起来,但带不走也不会特意开房养着吧。
但那又怎么样呢?
某特意关注池润衣一切消息的霸总朋友也看到了这条热搜。
很想认领,但顾忌革命尚未成功又忍住了,不过他心情好,在新任总助汇报说方真要求见面时允了。
失去总助理的头衔,职位相应的权利也被回收,没有石朝云的允许,方真上不了石朝云办公的楼层,也无法接触对方专属电梯直达的单独开辟的停车场。
重新回到熟悉的办公地点,方真五味杂陈。
过去他站的太高了,明明只是辅助工作,但就像有些卖奢侈品包的柜姐会觉得自己也是奢侈品一样,方真也迷失了自我,甚至开始决定不该自己决定的事。
他对石朝云承认自己的认错,并恳请对方再给他一次机会。
石朝云:“如果我记得不错,现在你该在H省工作,现在出去,或者,你想准备简历换个集团工作?”错就是错,工作上的事,他从不讲人情。
方真知道石朝云有多么冷漠和独断,以前他庆幸也骄傲跟着这样一个老板。
但这种冷漠到自己身上却真是无措:“少爷,你真的不念一点旧情吗?我跟了你快五年。”
石朝云不为所动:“我想,我的报酬对得起你对工作的付出,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你没来过。”
方真:“那池润衣呢?当初他也是拿报酬,为什么就可以例外?一次又一次的例外!”
石朝云:“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他就是我的例外。”
方真:“酒店的事,你真的不介意?”是个人都会介意,爱的话肯定会介意,越爱越介意。
石朝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让等候在外的安保将人送走,他不需要和已经被逐出自己世界的人多费口舌,大谈自己的私生活。
那天晚上即使发生什么,他知道自己也有责任,会怪自己,会反思,但绝不会耿耿于怀不断内耗。
人总要向前看。
当天下午,石朝云收到方真的辞职邮件,他批准,并让人事按照最高标准结算方真的报酬。
因为石朝云亲自过问,方真辞职的一切事务办的非常快,人事部门甚至专门打电话给方真,问他还有什么要求,这边只要能通融的都会通融。
方真讷讷道:“没有了。”
他没想到石朝云真的会答应他的辞职,而且是以这么快的速度办理。
心中后悔又茫然,如果不擅做主张,也许不会今天这一步,他还是高高在上的方助理,是那些资产百亿、千亿的老总们都会客气对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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