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唐可意有些诧异。

秦致晏看着唐可意八卦的小眼神，故意加大力度捏捏了唐可意的小指头提醒道：“这件事你可不能往外说。”

“好好好！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快说，快说！”唐可意再三催促道。

“我从小学开始就被爷爷看中，带在身边当作下一任秦家掌权人培养。我记得有一次爷爷带我去了近郊的一处偏僻的村里。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位和爷爷年纪相仿的女人，当时我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是爷爷以前的恋人。”

“哇！”唐可意惊叹一声，“然后呢？”

“爷爷年轻时为了掌权放弃了爱情，选择了和家族殷实的奶奶联姻。说起来爷爷和那位算是和平分手，两人也各自组建了家庭。我们现在都称呼那位为温夫人。可是这位温夫人的丈夫身体不好，病了很多年就去世了，儿子在外地工作，之后又离婚了，就把这个不在意的儿子丢给她照顾。所以温夫人只和她的孙子相依为命。爷爷知道温夫人条件不好，心里也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常常试图救济她，可是温夫人性子执拗骄傲，不愿意接受爷爷对她的任何帮助。”

“难不成你爷爷出轨了？”

“没有。更何况那时奶奶已经去世了。爷爷只是想劝解她帮助她，为了避嫌，婚后也一直没有见过温夫人，那天是第一次去找她。”

“这位温夫人自己一个人带着一个孙子，确实也不容易呀。那后来呢？她接受你爷爷的帮助了吗？”

“没有，她自食其力，始终要和爷爷划清界限。爷爷只能以各种方式偷偷帮助着她。”

“这位温夫人真是又可怜，又让人佩服。那这和你溺水有什么关系？”

“那天爷爷带我去见温夫人的时候，我也见了她的孙子。我第一次来乡下，便四处走走逛逛，结果塘边泥滑，我便跌入了池塘里。我挣扎了很久，真的以为快要死了，迷迷糊糊间看到一个小男孩跳进水里来救我。”

唐可意反应过来：“难不成是温夫人的孙子？”

“对。”秦致晏点点头，“后来爷爷借着帮我报恩的缘由给温夫人送去了感谢金和很多补品。但是温夫人只接受了一些水果，其他贵重物品都退了回来。”

“后来呢？”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温夫人了。那次溺水之后，我学会了游泳，但是对水相关的活动却始终喜欢不起来。”

唐可意对秦致晏是由衷的钦佩：“你好棒啊。要是我溺过水，我肯定没有勇气去学游泳。就像现在，我也没有勇气克服怕黑。”

“没关系。你不用勉强自己。”秦致晏心想，怕黑就怕黑，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勉强自己硬去克服。

秦致晏还记得他为了克服溺水的恐惧时经历了什么，硬逼着自己面对死亡的威胁，那种感觉他不愿意唐可意面对。

“那后来你还有见过那个孙子吗？”

“没有。”秦致晏回答，“毕竟事关爷爷的陈年往事，我也该避嫌。”

“真是可惜了。说不定人家想让你以身相许，报救命之恩呢。”唐可意故意道。

秦致晏薄唇轻扬，凑近在唐可意的侧脸亲了一口，道：“今天的糖糖是酸的。”

唐可意微红着脸，争辩道：“我才没有吃醋。”

【我承认，是有一点点啦！】

【只有一丁点而已！】

“我是能被人挟恩图报的人吗？”秦致晏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