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白南星不会准备礼物,甚至可能连来都不来。
就在所有的阮家人都在嘲讽发难,明里暗里都在说他不懂事的时候,这个人从一旁的小房间里优哉游哉地走了出来,懒洋洋道。
“你们怎么才来,我都睡了一觉了。”
之后又有人借礼物的事情挑事。
白南星满不在乎道:“礼物啊,我已经给了啊,就之前,你们没来的时候。”
上好的灵芝,还是他亲手种植,采摘。
价值有,心意有。
挑不出半点错处。
就连他的好朋友蒋北,前段时间也来劝他,说白南星其实就是性子率真了一点,不拘小节,人不坏,之前的事可能有些误会。
还反过来劝他不要看不起他。
阮星河:“……”
大哥你闭嘴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段时间跟白南星那个长得好看的室友出去吃了几顿饭,三言两语就被哄骗地团团转,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阮星河摩挲了一下胳膊,感觉脊背发凉,心里陡然漫上一种恐慌感。
他挖空心思,处心积虑地想要维护住自己的一席之地。
牟然回头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已经被这个人夺走了。
最让他不甘心的是,对方甚至压根就不在意这些。
仿佛他苦苦求而不得的东西在这个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阮星河木木地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大厅,通体冰凉,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什么华美的牢笼里一样,拴上银联,折掉羽翼,趁浪逐波,与世偃仰,没有一点自我。
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还能怎么办……
白南星摸着自己的心,拧着眉,感觉了好久。
最终得出结论来,喜欢这种东西还真是飘忽不定,捉摸不透。
之前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没有了。
难道是因为大脑血清素水平降低,所以遏制了苯基乙胺和多巴胺的分泌?他想。
爱情激素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学内分泌学到这里的时候周围同学一瞬间变得格外精神,瞌睡的不睡了,走神的不走了,一脸专注地听着老师讲。
白南星不理解他们这么亢奋是为什么。
反正他听完觉得人类千百年来对爱情如此热衷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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