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浮自她怀中离开,蛰伏着继续看她,没有应声,也没有阻止。
于是山念晃晃悠悠的起身来,踩着干燥的荒土,月下散步般,负手往远处走。
脚步十分的稳,并未东倒西歪,但屠浮知道她醉了,若是清醒时候,她会一直回头寻找他。
但现下没有,她一路往前,白色的长衣飞扬,伴着风,伴着月,甚至还哼上了亘古的歌调,一路往前走。
待她终于走累了,才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望月。
天上的月光被遮住,月亮变成了屠浮的脸。
山念仰望着他,仿佛他才是她的神明般,突然双手合十,朝着屠浮拜了下去。
醉的厉害。
屠浮挑眉,头顶似有天谴在轰鸣,他蹲身,一手抬住山念的额,不让她拜他。
“师兄,我是不是醉了?”
山念的额头抵着屠浮的手,她的整个身子往前栽,被屠浮抱了个满怀。
他轻抚她的脊背,声音暗哑,
“一点,还知道认人。”
“师兄......我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受。”
山念闭目,将一张小脸往屠浮的怀里藏,手指着天上的月亮,厉声喝道:
“不许笑我,滚!”
一片乌云飘来,遮住了天上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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