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恭送阿玛。”
慎肆起身离开,留下鱼飞一直跪在地上,久久不曾起来。
直至常嬷嬷匆忙进来,将她扶起,鱼飞才是落了两滴泪,轻声叹道:
“嬷嬷,若是皇上y要我,那我不要活了。”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此生,要将她与阿玛拆散,那是不能够的,谁都不能够。
若是皇上一意孤行,那她就自戕,也断不教阿玛之外的男人,得了她的身子去。
常嬷嬷一听,眼中就忍不住盈出了眼泪来,她扶着鱼飞走入里间,哽咽道:
“格格,咱们还没走到那一步呢,王爷手腕通天,不会让格格入宫的。”
阿弥陀佛,一定不能走到那一步。
鱼飞神思恍惚的坐在了窗边的榻上,看着小几上放置的铜炉,呆呆的坐了会儿,又问一旁伺候着她的常嬷嬷,
“怜兮哪里去了?阿玛没把她怎么样吧?”
“爷宽厚,哪儿能把她一个野丫头怎么样,只罚她在雪地里跪着呢。”
常嬷嬷手里拿着针线,坐在鱼飞脚下的矮凳子上做着针线活儿。
又是气道:
“她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才在主子面前伺候着,就糊乱的说话,王爷没杖毙她,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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