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大家对楼梯口百无聊赖踢墙角的男人感到好奇:“蒋干事,这么快就吃完饭了?在这里做什么呢?怎么不回办公室?”
“嗯,坐累了,站会儿。”
他淡淡地应了声,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剐蹭墙皮。
同事们笑笑后便各回各的办公室,人来人往走了好一批又回来了好一批。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在楼梯口傻站的蒋海朝,纷纷朝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蒋干事在干啥呢,都在那站好几个小时了。”
“不知道,可能在面壁思过吧。”
……
跟父亲吵架后,心情本就抑郁,这会儿没等来顾芊的投喂,更不爽了。
距离下午上班时间还剩十分钟,蒋海朝顶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撒开腿往后厨跑,得到的消息却是:
“顾师傅?她今天请假了呀,早上就回家了。”
没人注意到蒋海朝越沉越黑的脸。
请假了?为什么请假,请假为什么不告诉他,害的他白白等一场?
胃部的空空如也使他大脑运转减速,也没仔细问为什么请假,脑海里只一个念头:她请假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至少也要派个人通知他吧?
耍人很有意思是吗,让他傻傻在楼梯口等两个小时很有意思是吗?
呵。
被人戏耍过后的怒意在胸腔内翻涌,他冷笑,乘着萧瑟秋风回了办公楼,一整天没再出过大门。
……
这边,顾芊的情况。
一大早醒过来发现来例假了,内裤染红了一大半。
想着秉持节约的习惯,换上卫生带后趁着血没完全凝固,打了盆水搓洗小内内。
洗完才发现糟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好像不允许经期碰冷水,一碰准痛经。
可洗都洗了……她本抱着侥幸心理,匆匆忙忙赶到文工团后,肚子便开始隐隐抽痛。
等到了九点,小腹里像是有双手正扒拉她的子宫往下扯,下坠的力量使她直不起腰,整个人即使瘫在椅子上,也起不到缓和作用。
到了最后,她已经疼得神志不清,双眼发昏,嘴唇发白,冷汗涔涔,总算被大家发现,上前询问情况。
最后当然没法继续工作,得知顾芊生理期到了,今天的菜便由严大福揽了过去,让顾芊请假一天回家休息,明儿个好些了再来。
顾芊万分感激,可她甚至没力气站起来,更不用说文工团离家足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后厨除了严大福,就只沈大军有一辆自行车,是他被选为严大福徒弟的那一年,父母和哥哥姐姐攒钱攒票给他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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