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服务员将点心茶水一一摆好,训练有所地推了出去。
黄花梨做的椅子上,黎井然看着对面慢条斯理用着点心的人,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开口了。这会儿,真正面对这人时,他早没有刚才拦车那会儿的勇气。
李真抬眼,微微抬了下巴,淡淡地说:“吃点儿,一会有力气说话。”
“是。”黎井然举筷,草草吃了一点儿。
二十多分钟后,李真填饱肚子,拿过湿毛巾很是优雅地擦干净双手。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李真并不看他,而是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对方倒了杯,推了过去。
黎井然接过,但并没喝,只说:“想必您也知道最近江黎两家的一些情况,我也不和您兜圈子,这次江家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我肯定是要揪出背后捣鬼的人。就是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云初语这个女孩儿,也就是您弟弟李森的女儿。”
其实,早在黎井然说出那个女孩儿的名字时,她就已经开始相信了,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就有那么一个姓云的女人,让她和她的父亲终生难忘!
“那女孩儿的母亲叫云静娴。”黎井然补充。
李真冷眼淡笑,二十多年了,再度听到这个名字,怎么还是那么让她很得牙痒痒呢!
看李真不说话,黎井然怕她不相信,只好继续说:“请您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在调查坑害江家的人时,我查到了我大哥的手笔,顺带着,也查到了那个叫云初语的女孩儿,还有她的母亲。当年那个云静娴和您弟弟曾有过一段情,后来不知因何缘由离开s城,根据我的调查,她是去了一个叫新阳镇的偏远小地方,在那儿和一个农民结了婚。云静娴常年生活在家暴当中,终于她不堪承受,和那个农民离了婚,在1988年夏天的时候才带着女儿回到s城。机缘巧合之下,这个云静娴成乐莫民润的干女儿,所以,云初语严格说起来,就是我大哥的干妹妹。”
家暴啊,看来她弟弟死后,那个女人也没活得多好啊!该!真该!李真心里恶劣地想着。
其实,黎井然并没有完全坦白,早在差不多九年前,他就查到了这个云初语的身世,所以,针对云家母女所展开的一系列小动作,都让他给叫停了。除了忌惮那个云初语的身世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没多久,他那个大哥还真移民走了。独角戏唱着着实没意思,他也就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可是,那天他去见孔家老三的时候,恰好让他看到他大哥手里抱着个女人。那个时候,他已经得知他目前所遭受的一切困局全拜自己大哥所赐,他就立即让人去查。
底下人汇报说,那个女孩儿是他大哥的女友,着实让他震惊了一会儿,原本心想着就利用这个女孩儿让他大哥知道什么叫心痛的滋味,可那个听着耳熟的名字让他想了好一会儿才从久远的记忆力巴拉出这么一段。
他隐约知道自家三叔年轻的时候惹过事儿,和李家当时嫡系的独子李森的死有些关系,但那个时候,黎家如日中天,作为中立派的孔家根本不可能因为一个儿媳妇弟弟的死就轻易打破家族百年来的立场,站到黎家的对立面。所以,在他爷爷黎卫棠的运作下,他的三叔,和这事儿没沾上任何关系。
故而,黎家在李家嫡系那一支的眼里,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真严格说起来,这孔家也和黎家是不对付的,只不过多年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摆了。
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这样了。
那次和孔家老三见面,虽然被赶了出来,但他的人力物力也不是白出的,从孔家老三嘴里,他大概知道,这次纪检组是孔家老大领头,有些上纲上线的事情,只要有人肯稍稍松松手,结果将是大有不同,到时候,江黎两家再运作运作,不是没有可能保住根基。事到如今,他说什么也要搏上一搏!
所以,他来找李真了。他有自知之明,孔家老大他是真没办法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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