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地盘,当然听他的。我跟着他一起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我点了两条Maki,两份鱼生,一盘Sushi,还有些串烧,对了还有Miso汤。”他边往外拿,边说到“都很清淡。”
“嗯。”
“快吃,你刚才不就饿了?”
“嗯。”
我拿起他递来的筷子,开始默默的吃晚饭。与此同时我们两个又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以前当朋友的时候,我们两个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也无所顾忌。发生关系后,他曾问我“我们什么关系”。自那时起我想了很多,关于他跟EX的关系,我跟他的关系种种。我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我想问他会不会介意我跟他发小发生过关系,会不会介意我们共同的朋友对于他跟EX是变“婊兄弟”这层关系的指摘,等等。可每次话到嘴边,我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能沉默,低头吃饭。
“你刚才不是想知道海豚和驯养员的故事?”他开口。
“嗯?”我嘴里叼着半串串烧,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刚在楼下,你不是想知道那个海豚爱上驯养员的故事?”
“哦!对!说来听听吧!”
“65年的时候,NASA做了一个实验。实验对象是一只6岁的宽吻海豚,它叫Peter。实验最初的目的是教会它说英语。结果在3个多月的实验中,Peter对它的驯养员有了生理反应。”
“生理反应?”
er对着它的驯养员硬了。”
“啊?!这也可以?!”
“是啊。海豚科的动物和人一样,很多时候是为了快乐而性交,不是为了生殖。所以海豚绝大部分的性交是做爱。它是会对自己爱的人硬的。”
er这是上演了一出海豚跟人相爱的故事?!男版小美人鱼?”我感叹道。
“…”蓝天狠狠的翻了我一个大白眼,接着说“因为Peter爱上了自己的驯养员,同时驯养员Margaret er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所以实验后来被终止了。”
“实验终止了,他们两个怎么办?”
“Margaret被送回原先的工作单位,Peter留在原先他们一起生活的地方。”
“这,他们被迫分开了?”
“差不多吧。”
“那后来呢?”
er绝食抗议,最后死于营养不良。”蓝天缓缓地说。
海豚跟驯养员的相恋,最终换来了一场豚死人离的悲剧。听到这儿,我不禁唏嘘。也同时联想到了我跟他。
我偷瞄了他一眼,开口:“也许,我们也会跟他们一样,不会有什么好结…”
“我不是Peter,你也不是Margaret。”他抢着开口道,“我们之间,只隔着一个你前任,我发小。我们没有生殖隔离,没有种族差别。”
“可是人言可畏。”我垂头丧气的说。
“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如果别人说,你跟他睡同一个姑娘,是婊哥婊弟,你捡他的“破鞋”,你也不在乎么?”
他伸手把我整个上半身掰过去,正对着他,望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你两年前跟他分的手。我们第一次接吻上床是3个周以前。也就是说,你跟他分手2年整以后我们才有了实质性关系。我没有跟他换妻,我没有跟他同时跟你发生关系。我们只是在不同时间跟同一个你谈了恋爱,所以算不上婊兄弟。另外,你从来不是什么“破鞋”,这点无论是我和还是他都很清楚。这些是我的认知,至于别人怎么说,我管不了。”
“就算你不介意别人说你们是婊兄弟。”我抬起头认真的问,“难到你一点也不在乎,我跟他…发生过关系,同居过?”
“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你先回答我一个。”他回望我,“你只跟他发生过关系么?”
“不是。”
“还有几个?都是谁?”他问。
“在他之前,国内读本科的时候有一个师兄。再就是他了。”
“我介意,非常介意。”我话音刚落,他便接过话去。
我就知道他会介意,我低下了头。
“我介意每一个和你上过床的男人。我希望他们都没存在过。跟那个人是不是闫斌,是不是我发小没关系。”
“那你应该找个处女。”我苦笑着调侃他。
“我不是介意你跟别的男人上过床这件事儿,更不是在乎处女这件事儿。我介意的是你爱过他们。我介意的是,我不是你第一个爱上的人。”
啊?!他介意他不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他在说什么?我怎么有听没有懂…
我抬头一脸困惑的看着他。他苦笑一下,转过去拿他的电子烟,“没办法了,当不了你第一个爱的男人。”他狠嘬一口电子烟,接着道,“我只能希望当你生命里最后一个爱的男人。”
“林影芝,你愿意我做你生命里最后一个爱的男人么?以后你只能跟我接吻,只能跟我上床,也只能跟我一起生活。”他抬眸看着我。
“嗯…”我还在他给的巨大信息风暴中混乱,听着他的问句就愣愣的“嗯”了一个平调,“啊?!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回过神来,立马问他。
“……”他又嘬一口那薄荷味的电子烟,说“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尽最大努力不再换伴侣的那种女朋友。”
我能确定的是,我喜欢他这个人。
当他的女朋友…尽最大努力不再换伴侣的那种…
我能么?
我可以么?
我有资格么?
当不再换伴侣的那一种,是哪一种?
难到…
他想说的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恍惚中我轻摇了一下头,想摇醒自己那混乱的脑袋。摇完头以后突然意识到这个摇头代表着什么,然后不顾一切的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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