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问道:简池安,你同情他吗?
简池安道:我为什么要同情他?
沈欲不说话,就静静的看他。
简池安跟他对视了几秒,好吧,他确实有点惨,但是那又怎么样。他反手牵住了沈欲的手,作恶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他,我为什么要去因为他悲惨的过去而理解他不怀好意的行为模式呢?
沈欲被他拉着继续往前走,简池安的话还没说完。
用原来他经历过这样的事来理解并原谅他的行为简直就是强盗逻辑,我为什么要去理解他,理解他那被伤害的人呢,又凭什么受这种无妄之灾?尤其受这种无妄之灾的还是你,那就更不能原谅了。
沈欲抿了一下唇,再次拉住了他,我也很惨。
简池安微微歪头:嗯?
沈欲道:我做的那些事也是
那不一样。简池安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那是我乐意的。
说完这句话,沈欲又被他拉着往前走,走在前方的人耳尖又悄悄红了起来,将主人的心情出卖了一个彻底。
沈欲一直盯着那红艳艳的耳尖,黑眸染上笑意,不再说了。
两个人又问了一次路后七拐八拐才找到林星然的家,面前是一扇老式的防盗门,栏杆上有不少地方已经生了锈,隔音不太好,还能听见屋内传来电视的声音还有男人叫骂的声音。
沈欲皱了下眉,把简池安拦到身后这才伸手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瘦弱并且身形有些佝偻的女人,看见他们还愣了一下才问道:你们找谁啊。
简池安在沈欲身后问道:您好阿姨,我们是林星然的同学,请问他在家吗?
女人怔忪了一下,喃喃道:星然的同学
简池安道:是,他在家吗?
女人神情似是有些恍惚,不,不在,星然已经好久没过回家了
他妈的谁啊!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屋内传来男人叫骂的声音,女人哆嗦了一下。
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朝门口走了过来,带着浓重的酒气,看见两人毫不客气的喊道:你们谁啊!
女人唯唯诺诺的道:他们是星然的同学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那个小畜生的同学?那学校的,哟,都是有钱人吧,正好,借我点钱,以后让那小畜生还你们。
他说着就要来拉沈欲,女人忙上来拉他却被他一推撞到了墙上,妈的!敢坏老子好事儿!看我不打死你!
女人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拉着他胳膊哀求道:你别再说了,那可是星然的同学啊,你让他们怎么想星然啊
男人狠狠的呸了一口,那个小畜生都敢不认我这个老子了,老子管他怎么想!说着竟是要继续动手。
简池安皱眉,拉了拉沈欲。
沈欲直接用信息素压制住了他的动作,男人脸色发白,瘫到了地上。
女人一惊,扑过去道: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男人费力的抬手指着他们。
女人扑过来拽住沈欲的裤腿道:他做的不对,我给你们道歉,你们放过他吧,他喝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
简池安看着眼前这个场面有些一言难尽,他刚想伸手将女人扶起来沈欲就先他一步将女人扶了起来。
女人颤颤巍巍的起来,男人在信息素收回去后直接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屋内。
简池安道:林星然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他没有回过家吗?
女人抬眼看他,摇摇头,没有,他自从上了寄宿学校一次都没有回过家。
女人说着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有些哽咽,户口本他那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见了,他不要我们了。
臭婆娘!还他妈不回来是想死吗!男人躲在屋内,又开始叫骂起来。
女人放下手,伸手拉住沈欲的袖子,前几天我给他打电话了,他不接,他一定是在躲我们,你们是星然的同学,求你们找找他,如果找到了能不能让他回家一趟,求你们了。
简池安看着她充满哀求的双眼,实在没法拒绝,我们尽力。
女人慢慢松开了手,谢谢,谢谢你们
从林星然家出来,沈欲到公共的洗手池处洗了洗手,对简池安道:我以为你会劝她离开那个男人。
简池安也伸手接了一点水,被凉的一个哆嗦,我看起来很像圣父?
沈欲抬眼看他,校霸不是只要看见弱小受欺负就要上去救人吗?
简池安道:当说了也没用的时候就不用说了。
沈欲关上水龙头,嗯?
简池安道:那个男人都那样对她了,可是他受伤后她的第一反应还是担心甚至反过来求我们,她没有因为他的行为产生离开的想法,更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改变想法,那我为什么还要说呢。
沈欲:嗯。
简池安伸手往他脸上弹了弹水珠,敏锐道:你怎么了?
沈欲转头看他,没怎么。
简池安琢磨了一下他说的话,还真让他品出一点不对劲来。
他绕着沈欲转了一圈,又堵在他面前,道:你不对劲。
沈欲把他往路边拉了拉,哪里不对劲?
简池安道:我怎么闻见了酸味?
沈欲不说话。
简池安凑近他闻了闻,好大一缸醋翻了呀。
沈欲:嗯。
简池安没想到他承认了,挑了挑眉,问道:因为祁暮?
沈欲黑眸中闪过不悦的情绪被简池安捕捉的清清楚楚,他笑了一下,我猜对啦。
沈欲道:你还记得他的名字。
简池安眨眨眼,我路见不平的人只有他来找过我,还都被你看见了,我想不出别人来。
沈欲道:陶图。
简池安怔了一下,哭笑不得道:你记得还挺清楚。又拉了拉他的手,你这醋缸是设了延时装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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