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打的还算小事,只不过是软组织挫伤,后面会青肿起来,但没有什么大碍。</p>
只是,她起初那一摔,左手关节骨裂,怕是要包扎个半个月一个月了…。</p>
一旁抱着孩子坐在床边的傅聆江看着床上躺着的简单,一张脸阴沉的厉害,气就堵在胸口,出不来,也咽不下。</p>
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去为简单抱这个不平!</p>
简单平视着前方,出着神,好似在想写什么。</p>
随后,一身西装的秦凉进来,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简单,有些无奈的出声说道:</p>
“你以后别再一个人接近他了,附近我给你安排了住处,等会让杰罗带你去,孩子,我请了育婴师和保姆,你先好好养伤……”</p>
简单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出声回应:“这实验室这么大,很多房间都空着,随便给我整出个房间来就行。至于孩子,帮我请个阿姨来抱着就好。”</p>
秦凉扶额,完全对简单的倔强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应了下来。</p>
他偏头,看向床边坐着的傅聆江,眸中有些深意。</p>
傅聆江就这样无畏的对上那有些熟悉的金色眸子,俩人皆没有作声。</p>
终究,秦凉回过头来,对简单出声说道:“我还有事,你有任何需要,可以告诉杰罗。”</p>
简单淡淡的应了一声,说了句谢谢,目送着秦凉离开了病房。</p>
秦凉一走,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寂静的,甚至能听到俩人彼此的呼吸声——</p>
哦,忘记了,还有一个小家伙。</p>
傅聆江垂眸,看着怀里安静地小一一,低哑了声线:“即便如此,你也能宽心的接受吗?”</p>
简单眸子轻动,看向身旁坐着的傅聆江,唇角轻挽:</p>
“这不是他的本愿,不能算是错了。不过,这样的他,太没绅士风度了,这笔账先给他记着,等以后了,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p>
傅聆江:“……”</p>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p>
他知道,简单很爱顾玖,但显然,有点超乎了他的预料。</p>
难受吗?</p>
很难受,没有什么会比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去无条件的爱着另外一个男人来得痛苦难受了。</p>
这种难受,能令人窒息。</p>
他想着,也许简单在看到这样的顾玖之后,就会生出褪却了。</p>
他就可以小人的趁虚而入……</p>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心里一定会忍不住轻轻的鄙夷一番吧!</p>
简单是简单,依旧是那个四年前的简单。</p>
“他怎么样了?”简单出声问道。</p>
“没事,死不了。”傅聆江冷漠回应。</p>
简单发出一声轻笑,“从来没见你动过手,之前修那么欺负你,你都忍了下来……”</p>
话还没说完,简单许是感觉到了些什么,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僵硬了下来,看身边傅聆江的视线多了几分复杂和探究。</p>
傅聆江眸子轻动,声线恢复成了之前一惯的慵懒:“早就想打他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就是有点后悔,没多打几拳…。”</p>
简单眉梢轻佻,一副明了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p>
这算是借着她报私仇啊?</p>
“谢谢你带我来见顾玖。”简单很真心的感谢,虽然他可能一开始的目的并不单纯。</p>
傅聆江挽唇,没有作声回应。</p>
“你,可以走了。”</p>
傅聆江抬眸,对上简单淡然的眸子,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你这叫过河拆桥,用完就丢?”</p>
“不是。”简单否认:“你有你的事,我还是很感谢你带我来见顾玖,但你留下来没必要吗?”</p>
她主要是怕他留下来,其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寻找机会,干掉顾玖或者spade—k的秦凉?</p>
傅聆江眉间的折痕加深,沉默了一会,随后抬眸对上简单的视线,出声说道:</p>
“老实说了,我喜欢你女儿,我可以来看她吗?”</p>
简单:“……”</p>
这特么是什么操作?</p>
简单下意识地将视线看向傅聆江怀里才不过六个月大的小一一,有些复杂的微眯了双眸。</p>
男人缘怎么好的吗?</p>
她怎么看,其实就是眼睛大点,脸颊有些肉嘟嘟的,小嘴粉嫩,确实是可爱,但她才六个月点大,是不是有点抢风头了啊?</p>
在家的时候,顾爸爸妈妈,吕梓闫瑾包括方小小叶曼他们精力都在这屁大点的小家伙身上不说,顾玖也完完全全把重心转移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傅聆江拜倒在她的纸尿裤下?</p>
“额……你……。随便你吧!”</p>
人家又不是来看她的,加上又没有恶意的话,这个真的不太好拒绝。</p>
傅聆江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稍稍松了一口气——</p>
随后,杰罗敲门进来,把一直在响的电话递给了简单。</p>
她接过一看,是顾妈妈打来的电话。</p>
她想了想,还是接听了那通电话——</p>
她是顾玖最爱的人,顾妈妈是他最亲的人,他们有资格和权利知道自己儿子现在的一切。</p>
……</p>
十三个小时后,翌日清晨七点多。</p>
实验室的楼顶天台。</p>
俩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皆穿着一身笔挺的手工西服,唯一不同的是,俩人的气质,一个沉稳成熟,一个,却有着年轻人的张狂,强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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