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笑道:“麻烦一下人总好过耽误大姐。”
苏馥儿脸通红,说:“娘娘,你就是欺负我,好似我便急……”她后一字却又说不出来了。
邢岫烟看着她呵呵一笑,却只问邢李氏:“却是哪三家的?”
邢李氏说:“一位是张大学士的侄儿张廷恩,一位是神武侯的次子冯紫杰,一位是礼部钱侍郎的次子钱致远。”
冯紫杰和钱致远都是庶出,张廷恩倒是嫡长,但是他的父亲却是一个同进士六品小官,有个大伯是大学士。
邢岫烟知道以苏馥儿“来历不是很正”的原由,这几位真是邢李氏精心挑选的了。可是想想苏馥儿也曾是侯门千金却又替她委屈,邢岫烟这护犊子的性子也难改,她就不去想苏馥儿其实除了她家没有根基。这些人配她邢岫烟的家世,按照古代的标准,还是苏馥儿高攀了。
邢岫烟道:“还有没有别的人选,母亲一并告诉我,我问圣人去,让他帮着参详参详。”
邢李氏吓了一跳,说:“这事怎么能劳烦圣人?娘娘切不可恃宠而娇,圣人日理万机,哪里有闲暇做这个?”
邢岫烟却知徒元义是重生的,这些男子的家族的家风或他们自己的人品他在“后世”都看得清楚些。而且,圣人手中有锦衣卫和东西两厂,情报更灵通。
苏馥儿脸更红了,义妹要让圣人帮她挑夫婿,这事可又怎么说。
邢岫烟说:“圣人这点时间还是有的,这事关姐姐终身自然要谨慎一点。但是,母亲和姐姐也要明白这世上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就算是圣人那也不是完人……”
邢李氏顾不得失礼了,连忙去捂女儿的嘴,说:“我的娘娘,我的祖宗,你别吓为娘好吗?”
邢岫烟这才反应过来,她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过是针对苏馥儿说的,因为知道性子中的清高矫情成份,怕她不满意男方,想要提醒她。邢岫烟是想要增加自己的说服力,她就摆事实讲道理,给经典案例——且看她老公都当皇帝了,也不是完美的。
比如:年长十二岁,妻妾成群,还有儿女;
又比如:性子也是要哄的,平日闹闹没事,但定不能说天下没皇帝更好;
再比如:间于闷骚和明骚之间。
邢岫烟说:“我不过是这么举例。我只是眼看姐姐出门子的年纪,男女婚姻之事我是过来人,我知道的比姐姐多。无论哪个婆家,总要也要姐姐点头,家里才安排,若是姐姐不满意在家先住着就是,万万无人敢来逼你的。然而女子青春短暂,自己的机会还是要争取的。有一句说的很对,‘傲慢令人无法爱我,偏见令我无法爱人。’我知道姐姐的好,但是如果不能放下傲慢和偏见,别人就不知道姐姐的好了。”
第124章冰人皇帝
苏馥儿现在是会听人劝的,在邢家,全家上下也无人把她当外人。听邢岫烟原是比她小的妹妹和“半徒”这时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虽然在天性上感到几分尴尬,但她现在不是目下无尘的人。
苏馥儿说:“娘娘一片好意我是明白的,我虽不是非要急着……却也不会无容人之量。”
邢岫烟笑了笑,亲昵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不管是在俗家还是出家,俱有各自的规矩,人活世上万无处处顺心的。便是我,人人瞧我荣宠无限,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妾。我要是一直纠结于妻妾名份的缺憾,而错负时光给我的无限可能,也瞧不到圣人的优点,我自己也就不会快乐了。所以,人活着该争取时要争取,该宽心时要宽心,不要活在别人的眼光和舌头上,总要叫自己最开心才好。当然,姐姐自然是八抬大轿聘去当正头娘子的。姐姐出嫁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尽管就跑回娘家告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打本宫的脸的。”
苏馥儿若是以前出家时,定然是不屑的,那是因为知道自己身不由己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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