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女的协助下,喂徒圆圆各喝了半碗。邢岫烟就守在徒圆圆床前睡了一夜。
翌日一早,苏清、赵全前来求见,邢岫烟因为徒圆圆也记起千秋节那天的事,于是去了正堂召见。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邢岫烟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苏清道:“奴才多方盘查,想列清当时在附近的人员名单,但是也有困难。”
“是何困难?”
苏清道:“当时传出公主落水,许多人都往那边赶,如此难以分清谁原先便在那里。”
邢岫烟微微点了点头,顿了顿,道:“你也不会只有这点本事。接着说。”
苏清看了一眼赵全,赵全无意现在跟他争宠,苏清又道:“奴才便着重调查秦尚宫、汪嬷嬷、春杏,还有当时发现公主落水的太监,核对他们的口供,重现了公主落水的过程……”
首先是汪嬷嬷,太医当年给她瞧过,确实中了泻药,而按药效发作的时间推断,问题出现在汪嬷嬷喝的一盅冰糖燕窝上。春夏之夏,汪嬷嬷晚上有些干咳,近日总要喝这个,因为是三公主的嬷嬷素来有些体面。
而下药的人锁定掌管周太后小厨房膳食的王嬷嬷,因为小厨房的食材还是要由尚膳监调配的,也要去御膳房领。
可那日是千秋节,大家都很忙禄,没有精力去管她领食材的事,可她偏去了。而王嬷嬷和汪嬷嬷却在御膳房因一碗乳酪发生过龃龉,当然是汪嬷嬷胜了,她仗了三公主的势。汪嬷嬷也在王嬷嬷跟前显摆过,自己近来犯咳,总要每日里冰糖燕窝养着。
邢岫烟听了,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奴才是左挑右选出来的,但是时日久了,就是被富贵迷了眼。就像现代的贪官,也许刚开始是一张白纸,可越到后来越变了味。
邢岫烟道:“那秦尚宫和春杏呢?”
赵全又让人将人都带上来,包括汪嬷嬷。
首先,汪嬷嬷道:“本来皇子们和三公主是在一块儿看宫灯的,但是二位皇子又去放烟花了,奴婢等人陪着公主再看了一会儿。公主说要去找娘娘,奴婢正要带她过去,却是内急了,这才将公主交给春杏。奴才该死!”
秦尚宫也哀哀道:“奴才只是想提醒春杏,夜凉了,注意给公主多披件衣服。那时又烟花大绽,奴才和春杏都被吸引住了,没注意三公主……”
邢岫烟道:“公主身边的人,这么多年来要是连夜凉加衣都不知,本宫留她们何用?难不成都需你来提醒?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春杏道:“娘娘,奴才也觉得奇怪,秦尚宫平日并不多话,为何那时叫了奴婢。除了照看公主,她又说了好几句话恭维的话。虽然说奴婢是三公主身边的人,但她堂堂六品尚宫,身份却比奴婢高。如今想来,实为可疑。”
秦尚宫道:“春杏,你别血口喷人。当日千秋节,我不过是为皇上和皇后娘娘高兴,是以随口说起。”
后宫中的人都许多换血了,秦尚宫并不算邢岫烟的心腹,还是当年和德公主管后宫时顶上来的。但是和德公主也没有害徒圆圆的动机呀。
苏清冷冷看了秦尚宫一眼,道:“娘娘,奴才也查出些东西来了。这秦尚宫原是潜邸的老人……”
邢岫烟看向苏清,苏清道:“当年是在圣人书房侍候的。圣人登基后,一起进了宫。”
邢岫烟俏脸黑了下来,盯着秦尚宫,说:“当年皇上让你侍过寝吗?”
秦尚宫吓得伏倒在地,忽听一道低沉隐怒的声音响起:“没有的事!”
众人才惊是圣人过来了,邢岫烟一心扑在女儿身上,徒元义独自睡了半天一夜。起来时,几日未合眼的疲惫感却消除许多。
徒元义在邢岫烟身旁坐下,诸人参拜过后,徒元义怒道:“尔等居心叵测,谋害公主,简直是不知死活!”
徒元义又让苏清接着说。
当日是有人趁机将公害引到太液池的廊桥上,而三公主也不是失足,因为那里有栏杆,三公主人矮跌不出去。
只能是有人将公主扔下去的。如此,第一个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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