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父皇过意不去,可以分她半碟子就更好了。萧祈垂着头,心中陡然升起一番无力之感。
岁岁性子活泼不懂父皇脾性,难道他还不懂吗?怎么就没抗住,竟把这些不该说的也说出来了呢?
此番定会惹了父皇怪责,那岁岁她
萧祈闭了闭眼,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只一边后悔为何要应下此事,一边跪在了殿中,想要为人求情一二。
可他话尚且刚开了个头,却倏地听闻了声轻浅的笑,以及一句:
待会观星监正使到此,你便留下和他一同领了朕的差事罢。
萧祈猛地一仰头,瞪圆的眼中全然是不敢置信之色。
父皇这意思...居然是打算重用于他吗?
萧祈被这突如其来的赏赐砸晕了头,但不知这赏缘由为何,狂喜之下只得愣愣地失了言语,缓了好一会才俯身应是。
雍渊帝瞥了他一眼,眼前却似乎倏地掠过了只骄纵的猫儿,矜娇大胆却又纯真得稚嫩,需得人好生护着,才不至被世间的风霜侵扰。
现下看来,原还聪明得紧。
像大皇子这般胆小愚笨,又如何护得住如此娇气的小猫儿。
雍渊帝眸光微沉,他的手指轻轻从书页上过于明显的折痕上抚过,未曾再多言语。
那厢将鱼儿送出后,姜岁绵便又倚坐了回去,面上丝毫担心的神色也无。毕竟今上可是最最明睿的,才不会像大皇子那般。
不过...萧祈不会把她的鱼儿昧下了吧。
少女靠在窗边,看着外头过于明媚的日色,突然生出了那么一丢丢的悔意。
但这点因为萧祈而产生的小小担心不出一日就他父皇给强行掐灭了。
即使是心中早有准备,姜岁绵都没想皇座上那人会迅速至此。
她不过用个午膳的功夫,三日后会有灾震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身负巡查之职的金吾卫甚至早早出现在了钱庄、粮行等重要商肆,稳住了试图哄抢的百姓们,确保京城秩序平稳。
当从秦妈妈口中得知这一切时,姜岁绵正在喝着温热的糖梨水,结果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给呛住了。
圣上...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从人儿喉咙里溢出,本还忧心着的秦妈妈紧赶着上前,替人轻拍着背部。
姑娘可慢些,等缓了好一会儿后,秦妈妈看着少女呛到潮红的面色,不免有些心疼,宽慰道:
咱们府上东西都备的足足的,哪怕真有震事也不会有什么妨碍的,您莫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