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面花费二十四文,蒸饼六个花费十八文,又给霍阿爹买了双鞋,他和霍端一人一套新里衣再加上粟米和白面各几斤……最后还剩下了五十文钱。
赶在天黑之前霍端和顾风檐就到了家门口,正巧遇见田坎上背着背篓往回走的霍阿爹。背篓里全是小鹅菜,剁碎了喂家里老母鸡用的。
“阿爹!”顾风檐老远叫了一声,霍端跑过去接了背篓自己背着。
顾风檐把东西也给了霍端,扶着霍阿爹往回走,“这事儿交给我和端哥就行了,天都快黑了,阿爹您眼睛又不好……”
“我是个闲不住的,你们不在,一个人呆着也无趣,”霍阿爹看俩人空手,笑着问,“东西卖完了?”
顾风檐笑着应了一声,进了院门,便把给霍阿爹买的鞋拿出来,“多亏了阿爹帮忙,我和端哥给您买了双鞋,您试试。我瞧这鞋底子软着,穿起来也舒服。”
“我这鞋还好好的,买这些做什么,钱攒着以后给你们置办些别的东西也好……”霍阿爹接着鞋,拿在手里不知所措。
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用这么好的东西。
顾风檐道,“钱赚来就是花的,没了还能赚,阿爹您放心吧。”
“是啊,阿爹您就试试吧……”霍端也在一旁帮腔。
霍阿爹这才露出笑容,“檐哥儿说得有理,难为你们有这份孝心,那老头子就收下了。”
顾风檐把剩下的五十文也拿出来要交给霍阿爹,霍阿爹却不要,说是他们赚的钱就该他们收着,甚至还从房里拿出五十文钱也一并交给了顾风檐收着。
算是交家了。
总共一百文钱,霍家的经济大权都掌握在了顾风檐手里。
再攒攒就够创业资金了。
晚上霍端头回穿上了不磨皮肤的里衣,顾风檐又给他涂了一些山上采的药制作的简易药膏,凉凉的,浑身舒适。
“你怎么连药草都认识?以前做这个的?”霍端穿好衣服,端着水盆等顾风檐洗手,随口问了句。
“差不多吧,”顾风檐雪玉似的十指泡在水里,丝丝墨绿洇开,“村里药材挺多的,认识又能怎么样,我只懂简单的炮制方法,稍微难点儿就一窍不通了。”
中草药的炮制是门学问,稍微出点岔子就会使药材药效流失,更甚至毒性去除不到位,会出人命。
霍端递过帕子叫他擦手,“炮制村口的梁大夫倒是会,他那儿的药材基本上全是自己上山采的……你是想做药材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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