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进来,没事,景哥儿病着呢,在房里也不敢叫出来。”冯爱花看出他的忧虑。
霍端才走了进去。顾风檐听说刘景玉病了,忙问道:“病了?婶子,景哥儿生的什么病,严不严重?”
冯爱花把几人带进堂屋,喊了刘正山一腔,才对顾风檐道:“嗨,小病,娘胎里带的不足,体虚,日日里用药养着也不见好,磨人。”
虽嘴上说没事,冯爱花到底爱子心切,眉宇间愁云密布,又喊了一嗓子刘正山,才对几人道:“你们先坐,老头子等会就来,我去看看景哥儿。”
“婶子,我略懂些药理,跟您一道去看看吧,事儿叫端哥他们说就是了。”顾风檐想着自己或许能帮上点儿忙,便看着霍端说道。
霍端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冯爱花自然不指望顾风檐能治好刘景玉胎里带的不足,见他有这份心,却也感动。
“跟景哥儿说说话吧,他一个人闷着也难受。婶子谢谢你。”冯爱花带着顾风檐往后屋里去。
刘景玉一个人住在后屋。
除了一架挂着纱帐的松木床,屋里还有一个立柜,一个梳妆台。妆台上摆着铜镜,胭脂耳环等物件。
想着景哥儿是个爱干净的,屋里整整齐齐,一股香气,帐子里时不时有几声咳嗽。
“阿娘?”刘景玉一只手挑开纱帐,双眼迷蒙往外看。
他人长得瘦削,很是清俊,右眼角下的红色孕痣把病气掩盖一些,却到底遮不住他嘴唇的苍白。
顾风檐还是第一次见刘景玉,打量着。
“娘,这位是?”刘景玉也看他。
冯爱花摸了摸他脸,又用软枕垫着叫他坐起来,“你没见过他,这是河对岸霍家二蛋的夫郎,你叫他檐哥就是。”
顾风檐对他笑笑,“不用称哥,你叫我檐哥儿就成……好些了吗?感觉怎么样?”
刘景玉不怎么见生人,头一次见顾风檐,有点怯怯的,“夜里睡不大好,总是喘,往日倒也没有这么严重过。”
顾风檐笑了笑,问道:“四肢发冷吗?”
刘景玉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眼睛却亮了亮,“你还懂这个?”
冯爱花也没想到檐哥儿是真的会,便不打搅二人,端着木盆出去倒水,叫二人说说话。
……
过了会儿,顾风檐才从刘景玉屋里出来,他看出来了……刘景玉这是气虚,所以导致体弱。还得补气。
可若是补气,最好的药材还得用人参。人参不仅贵不说,还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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