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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檐,不喝药我担心你……我担心。”霍端很懂尺度,赖皮耍得点到为止,敛起笑,一双眼认真地看着顾风檐。

就跟天上的星辰一样亮。

而顾风檐很吃这套,彻底没了法子,侧过脸不看他,“煎药去,我先沐浴。”

这算是彻底被霍端给拿捏死了……他望天喟叹。

得了这句话,霍端轻吻他一阵,直到喘气声变粗,“我抱你去。”他抚摸顾风檐耳垂,笑得蛊惑人心。

顾风檐软得不像话,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只觉得树梢上的月真亮啊……他乖顺地点点头。

浴房里折腾了半夜,满地的水……霍端把眼尾湿红软绵绵的顾风檐抱回房,才去煎药。

药煎好了,顾风檐不肯喝,想起浴房里霍端的禽/兽行径,委屈地眼角湿润,哑着嗓子控诉,“你就会欺负我。”

霍端耳尖通红……那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忍?

“我的错,我是混蛋,我不是人……你不想喝便不喝就是了,明日我再煎。”他把只着一身单薄寝衣的顾风檐拉过来,裹着被子拥进怀里。

顾风檐缩了缩,“再骂两句,我听舒坦了就喝。”

霍端笑了笑,蹭他头顶,又骂了一气,顾风檐边听边点头……两人闹了一阵,顾风檐终是把药喝了才睡。

次日送走了刘正山,顾风檐和霍端才开始盘算从哪儿查朱阔这个人。

按刘正山所说,朱阔本是云泽县人氏,后来他父亲做生意发了笔大财就给朱阔捐了个小官,到了黔墨县做县令。

云泽县距离黔墨县有些距离,据说朱阔做县令不久后,父亲突发疾病去世,家里也就没落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朱阔回去过。

“要查这事怕是还得我们亲自走一趟不可。”霍端道。

顾风檐刚服了药,苦的蹙眉,霍忙给他喂了一颗松子糖……顾风檐才缓过劲了。

“朱阔这会儿肯定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不蠢,定能猜到我们要做什么,现在出发还来得及。”他把白瓷碗搁下,咬的松子糖咯吱咯吱脆响。

商量定了,他们跟霍阿爹叮嘱,只叫谁来都装作不在。收拾妥当,家里也安排好了,顾风檐和霍端才拿了盘缠,驱赶马车出了黔墨县地界。

一路上十分顺利,不过花了半天时间,就到了云泽县。

云泽县正如其名,城内多水,时间已经到了下午,顾风檐和霍端眼见今日回不去了就在一家临水的客栈订了房,稍作休整。

午食还没吃,霍端便叫顾风檐先坐着,他又下楼找老板要了回饭菜。

客栈名叫「云来」,老板是个中年婶子,摇着把蒲扇,头上银雀钗一晃一晃,正边磕南瓜子边拨弄算盘。

堂内没人,伙计坐在窗边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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