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二人各自都在婚姻存续期内,他没有资格指摘周元与其他异性的往来,按他的性子也不欲自降身价去理会。他素来信奉该是他的便是他的,断没有去争的必要。
然而当周元交往的对象换作盛耀,他却无法不在意。
急促地叩了叁下门,沉思仁面色阴沉地伫在房门口。
屋内周元听见动静,立即警觉地看向盛耀,“谁来了?”
盛耀讶异地眨了下眼,拿起眼镜戴上,”我也不知道。“
”咚、咚、咚、咚“
见无人应门,敲门的声响变大。
”我去看看。“
盛耀慢悠悠地起身,踱步至门旁,顺带将腰间的系带扯得更为松垮,大半个上身敞在袍外。
”哥。“
拉开门,盛耀似有闪躲,朝里望了一眼后,方才磨磨蹭蹭让出半个身位。
沉思仁眯起眼,没应声,幽深的目光自上而下地将盛耀打量一番,随后蹙起了眉。
那声称呼徐徐飘进周元耳蜗,她蓦地僵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
走进客厅,沉思仁的眸光在二人身上来回巡睃,漆黑的眼底俱是冷意。
尔后薄唇轻启,他说,“我来的不是时候。”
拢了下睡袍,盛耀略显局促地于小沙发坐下,“哪有,我们什么都没干。”
绷成一条细线的嘴角挂着几分弧度,然熟悉沉思仁的人定然知道那并非笑意,而是怒极后的情绪体现。他的嗓音也与平日不同,仿佛刚从冰柜中取出,冒着丝丝彻骨寒气。
“是吗?不是叫我来看戏的。”
感受到森然的注视,周元终于回神,她木然地垂头看了眼自己敞开的领口,随后望向盛耀令人遐想的装束,最终目光定在方才盛耀起身时刻意丢于地面的毯子上。
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
呵呵…还真是…
周元忽地冷笑出声,“盛耀,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盛耀假意茫然,“你说什么?”
将外套中的录音笔掏出,周元问,”我说什么你心里没点逼数?那我重新把刚才的东西放一遍给你回忆回忆?“
盛耀瞧见录音笔,脸色一沉,霎时结舌。
滞后的火气腾然而上,周元愤而起身,“给我下套下得好啊!”
沉思仁半倚于墙边,漠然开口,”都在表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