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个月后,人姑娘怀孕了,可朱文波却是个没担当的,脚底抹油跑回了清河村。
那姑娘家人就去朱文波外公家里闹,逼着朱文波的外公和舅舅领着人来了朱永强家。
刘老太当初让儿子娶了山里的女人当老婆,已经后悔了半辈子,觉得儿媳妇没文化又粗野,脑子也蠢钝,连累她的孙辈个个是笨蛋。
她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再让大孙子娶个山沟沟里的女人进门了。
刘老太当着找上门来的那群山里人破口大骂,骂人家闺女恬不知耻,八辈子没见过男人,还说人家姑娘那地儿要实在痒得慌,干脆去当娼卖肉,既享受又有钱收。
这些恶毒诛心的话激得人家父母亲戚怒火上头,当场就抄起了扁担和笤帚,要打死刘老太和罪魁祸首朱文波。
当时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左邻右里全部被惊动。
大家伙哪里能让外村人欺负到本村人头上来?仗着人多的优势,把人家山里姑娘的亲人都给赶出门去了。
刘老太到底上了年纪,女方那边的亲人也怕真把她打出个好歹,就只是拿笤帚招呼了她几下。
朱文波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打得头破血流,全身青紫,额头缝了七八针,好些天都下不来床。
女方那边已经让廖育红的兄弟再次上门来给最后的通牒了,如果朱文波敢不负责,他们那边就要去派出所报案了,告朱文波一个qj罪,让他一辈子蹲监狱。
朱永强夫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送进去,所以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对方会负责到底。
然而女方那边现在狮子大开口,要朱永强家出三百块的彩礼钱,还要赠一辆自行车才肯罢休。
这钱朱永强家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来,女方那边又催得厉害,朱家二房这边愁云惨雾,朱家三房却大把挣钱,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刘老太那心气能平就奇了怪了。
刘老太骂儿媳妇廖育红是丧门星,拿她出来跟朱志勇的媳妇儿李香兰作对比,越骂越气,越气就越来劲。
被贬到泥地里的廖育红躲在里屋恨得咬牙切齿,在心里把刘老太咒了一通后,抹着泪对蹲在地上抽烟的丈夫说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告qj不成?
朱志勇婆娘现在挣了钱了,你去问她借,咱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
朱永强不用自己老婆提醒,他早就在琢磨着要如何从李香兰手里抠到钱的事儿了。
他闷闷的说:“开口借她是不可能借给我们的,上次撕破了脸,我那幺婶怕是连门都不会让我进。”
“那怎么办?永强,你再想想法子啊!”廖育红一脸的愁苦。
朱永强烦躁的站起身,没好气地推开挡着道的妻子,沉着脸说:“就知道哭丧着脸。
我娘说的对,家里的好运道都叫你这张脸给苦丧没了,给老子滚一边去,晦气!”
朱永强撒完气,打开房门直接走了出去。
他在村道上晃悠了一圈后,脚步一拐,往罗汉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