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见多识广,自然远非我等这些寻常小民可比,不过,等到此间事了,我一定要携重金去正式拜见一下他老人家,顺便也请他老人家对我家的运势仔细指点一二!”
更多的人则是盘算着要抽个时间去好好拜访他。
“同去!同去!正巧我家里也有好几件大事要请胡大仙为我指点迷津呢!”
忙得满头大汗都没能把脖子上的脐带给弄下去的胡大仙虽然只是个半吊子的野狐禅,但是他的耳力却非常厉害,因此,法台下那些老百姓的交谈,自然也都被他尽收耳底。
按理说,听到这样的话,他应该感到非常高兴才是,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总归,对异常惜命的胡大仙而言,金钱再多,也比不上自己的一条老命。
“大仙伟力无穷,委实让下官等人叹为观止!”
安陆县县令并非胡大仙肚子里的蛔虫,压根就不知道后者此刻在想些什么。
只见他难掩面上喜悦地疾步走到胡大仙身边躬身一礼,又迫不及待地走到自己妻子面前,用带着几分哽咽的嗓音,颤声道:“娘子,为夫做梦都没想到你我在阴阳相隔后,居然还有此重逢之日——这可真的是老天有眼啊!”
“老天有眼?!”双目赤红无比的知县夫人在听了自己丈夫的话后,忍不住冷笑一声,“如果老天当真有眼的话,它怎么没用雷霆把我们母子面前这招摇撞骗、草菅人命的畜生给当场劈成焦炭?!”
此时已然与楚妙璃取得联系的知县夫人虽然很为自己能够当众显形戳穿胡大仙的面目而感到高兴,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它已经把自己心里的那腔愤懑之情忘了个精光。
尤其是当它想到自己丈夫那帮别人害了自己妻儿还殷勤备至替别人数钱的愚蠢行径后!
“娘子,你误会大仙了!”深怕爱妻的言行举止会惹恼胡大仙的安陆县县令连忙从中说合道:“大仙也不希望出现这样的意外,是他的那个徒弟太不靠谱了,抓错了药,才会害死了你们娘俩,不过你们也别难过,杀人偿命,为夫已经为你们报仇雪恨了!”
安陆县县令紧赶慢赶的将胡大仙的徒弟胡璃在公堂上当场自尽的消息说给自己娘子听,希望它听了以后能够减少一点心里的怨愤之情。
尽管安陆县县令走得是儒家一道,但也听说过一些鬼魂怨恨太过很容易堕化成厉鬼,永世不得超生的说法。
关心则乱的安陆县县令对自己妻子感情很深,自然不愿眼见它落得那般境地!
安陆县县令的夫人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猪队友,但是在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后,它依然有一种想要当场吐血的冲动。
“相公!你糊涂啊!”知县夫人满脸恨铁不成钢地瞪视着自己的丈夫,咬牙切齿道:“害死我和孩儿的根本就不是这老畜生的徒弟!而是这老畜生自己啊!你冤枉好人了!”
“我冤枉好人了?”安陆县县令愣愣重复,“不知娘子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夫人!您一口一个的老畜生说谁呢?!”胡大仙也顾不得自己脖子上的婴儿脐带了,只见他双目圆睁地怒视着知县夫人,“老朽承认您的香消玉殒和您孩儿的胎死腹中,确实与老朽脱不了关系,老朽也愿意对您给予补偿,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老朽就会接受您红口白牙的污蔑——”
“而且,说句不该说的话,”他语声一顿,满脸忧心道:“老朽真有些怀疑……怀疑您是不是被地府里的阴森鬼气给弄昏头了!”
法台下面的安陆县百姓们听到法台上的动静,也都纷纷出言发表自己的看法,觉得知县夫人这种随口往人身上泼脏水的行径实在是有些过分。
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没有大仙的帮助,知县夫人根本就不可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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