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想是吧?那行,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等你。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你们再跟我联系,我有空了,就过来。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有义务帮你父亲治疗,我现在愿意救他,无非就是我们医生的本性与品质。我要是在做手术,我不可能把别人丢下,来帮你父亲手术。还有一点,患者的病情,每过一分钟,就增加一份危险,别说我没说明白。好了,我走啦。”
刘牧樵起身走人。
“不行!”刘怡上前一把拖住刘牧樵,一想不对,反手一个耳光,打在刘威的脸上,“你还是人吗?”
刘威怒了,正准备还手,突然见所有的亲属都对他怒目而视,他也被吓住了。
“刘威,你说,父亲治不治,你一句话,你是他儿子。”刘威的舅舅站在一边说话了。
“治倒是要治,但是风险全部都由我们承担,这不公平!”刘威轻声说。
“公你妈的平,刘忠全的病是他得的,怎么要别人承担风险,治,还不是不治,给你三分钟答复我。哦,对了,他们还要讨论一下出诊费,本来,我也不是冲着这钱来的,但是,不给劳务费,好像我理亏似的。手术成不成功,这出诊费我都是要收的,你们得把钱准备好,5万。”
刘牧樵从来不会这样谈论出诊费,今天不同。
“怎么变成5万了,不是3万吗?”
刘威又不该多嘴。不过,他不多嘴不行啊,这钱,是由他出。
“谁说的3万?你去请那个3万的,我,清江市内,收5万,要是很熟的人,3万也行,甚至一分钱不要。你,才和我打官司,还请了水军骂我,我不加价就已经是很客气了,5万,一分钱不少。哦,对了,刘威,我们还要讨论一下,你还欠安泰医院106万医药费,什么时候还清?”
刘牧樵不怕事大。
刘威被刺激了一下,很痛。106万,他全部家产也就这么多,变卖了,交了医药费,不又回到了解放前吗?
“难道,你想赖账?官司都已经打了,不交也得交。不过,好好说话,我可以考虑延缓一些时间。”
刘牧樵也不想耽搁救治病人的时间。
耽误时间的成本太高了,也许是刘忠全的性命。
这个时候了,刘威不得不低三下四说话了,刘牧樵提醒了他,好好说话才可能得到原谅。
刘忠全的手术还是很顺利的,刘牧樵顺便帮他处理了血管瘤,算是对因治疗,今后不再复发了。
第二天,刘忠全果然清醒了。
他知道了整个治疗经过,心里微微有些触动,看来,刘牧樵这种人,轻易不能得罪。
但一想起欠了106万,心里就绞痛,怎么得了!
他没工作,年纪也大了,这106万怎么拿得出来呢?
官司是不能打了,那个怂恿他打官司的余光明也已经病了,生死未卜。
关键是刘忠全明白了一件事情,和刘牧樵打官司,真的太天真了。
和天斗,和地斗,千万不要和刘牧樵斗。
……
附属医院收治了余光明,视交叉这个肿瘤要切除,和家属谈话,很可能不能恢复视力。
家属不干了。他们要找最好的医院。
最好的神经科医院当然是安泰医院,可是,余光明就是和安泰医院斗才病的,他们会接受这个病人吗?
郝教授是个好人,说:“你们如果是想去安泰医院治疗,我可以帮你打招呼。不过,有一个条件必须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