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这人怎么不怕我们?”
另一个说:“哼,那就再多给他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吃我们的东西!”
孙名扬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在清晨了。
洗漱完后,他习惯地拿出一卷书,站在窗口摇头晃脑地诵读了半个时辰,就听孙母喊他吃早饭。
孙名扬和他母亲都没有什么高明的谋生手段。所幸祖上留下的余财,倒也还能让这母子俩吃饱穿暖。
今早,孙母做的是孙名扬最爱吃的韭菜盒子。韭菜盒子从外表看像是大一号的饺子,两面都在锅里炕成了金黄色,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油光。稍一凑近就能闻到面香混合着浓郁的韭菜香。
孙名扬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盒子,对在嘴边呼呼吹了几口凉气后,正要张口咬下一大口来,背后好像被谁推了一把,胳膊一晃,韭菜盒子脱开筷子砸到了地上,顿时就破开了个大口子,露出里头黄绿相间的内馅来。
孙名扬心疼不已,捡起韭菜盒子,只见上头滚了一层的灰,馅也漏了不少,想吹吹灰再吃也是不太能的。
孙母见状,将自己的那份递了过去:“脏了就别吃了。娘这还有,吃这个!”
孙母做饭向来是吃多少做多少,以免浪费。每次做韭菜盒子也只是做两个,儿子的大一些,自己的小一些,配点米汤,都是正好够吃的。
孙名扬这人别的事都不着调,但是对自己的娘还是心疼的。当然不肯吃掉娘的那一份,便说:“我今早不是太饿,喝米汤就行。”
说罢,捧起盛着米汤的碗,正准备啜一口,忽然感觉后脑似被谁猛拍了一下,将他整个脸都砸进了碗口上,滚热的米汤连汤带米的糊了他一脸,烫得他哇哇直叫。碗也没捧住,砰的一声摔落在地上,顿时碗碎汤倒。
孙母奇怪不已:“儿呀,你今早是怎么了?怎么吃个饭也这般不安生?”
孙名扬用袖子擦去了脸上的米汤,顾不得回老娘的话,四下环顾,却见屋什么外人都没有。怎么刚才就总感觉有人在推他?
孙母也注意到儿子不对劲了,问:“到底怎么回事?”
孙名扬怕老娘担心,又觉得是自己在疑神疑鬼,便裂开嘴呵呵一笑:“没事没事,可能是睡觉时压着手了,拿筷端碗得总不得劲。娘你慢慢吃,我趁早去趟县里采购些笔、墨、书籍。”
帮着把家里收拾妥当后,孙名扬就蹭了同镇的牛车一起进了县城。
县城离镇子有段路,坐着牛车晃悠到了中午才进了县城。孙名扬早饭没怎么吃,到这个点肚子里早就空瘪的厉害。自去寻了小食肆,准备填饱了肚子再去采买。
伙计走过来,问:“客倌要来点什么?我们这里米、面、馒头皆有。”
孙名扬不算特别挑食,而这家店他以前也来过几次,颇合口胃。可是此时,看看蒸笼里冒着热气的包子、一碗碗被伙计送到食客面前的香喷喷的面条,以及那些正埋头享用食物的食客。孙名扬突然间就没了胃口。不但如此,且还有种恶心感不断地在胃里翻滚。
在伙计奇怪的目光中,孙名扬逃也似的逃离了那充盈着食物香气的地方。
县里的食铺很多,小吃、正餐都有。孙名扬一家家看过去,无一例外的,都是直想作呕。可偏偏肚子里又饿得难受。
他的脑子也是越来越迷糊,迷迷糊糊地买完了东西,又迷迷糊糊地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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