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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羽蛇(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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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白世宁追问。

他几次在关键的地方含糊,我猜他从前和柳维正想想,又摇摇头,口中的话换了一句。

对曲沉舟,放心算不上,但他既服了朔夜,你我心里也都有数,看着就好。孩子们都大了,我们该放手时,也要放手。

你不反对他们吗?重明刚刚那么说?重明可是世子,将来白世宁的话冲口而出,转眼又后悔了。

当年,前面的阿正也曾是安定侯世子,也曾这样任性不讲理。

就因为他是世子,所以更该清楚,如果他不成功,不能站在那个高处,就永远也不可能跟曲沉舟在一起。

白世宁听着心里难受,他知道柳维正还有话没有说出口否则,就只能和我一样。

你有没有问过无恙,他轻声问:他近来还好么?还在给你送酒吗?也不知道给我写封信。

柳维正脚步停了一下,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题,继续向前。

曲沉舟说的事,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关于清颜的事,我会派人去定陵丘附近看看,有什么动静再告诉你,你最近多照看着莺儿,不用分心。至于他们,能走到哪一步,就看自己的造化罢。

好。

白世宁又向前送了他一段,忽然感慨一声:年轻真好。

是啊,还是年轻好,我们都老了。柳维正应他。

阿正,如果能再年轻一次,你想做什么?

白世宁只是没话闲聊,原本没指望能得到回答。

可不知是因为听到了那样匪夷所思的事,还是见到如自己从前一样冲动的儿子,柳维正居然肯花心思多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

想做的事倒是没有,不想做的倒是有一桩,他勾一勾嘴角,微笑答道:当初就不该跟人打赌,从明月楼上往下跳。

如果不跳下来,就不会有人接住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让景臣做个好人,要写的情节已经够多的了,景臣如果也掺和大乱斗的话,我就要写死了PS:景臣身世特殊,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努力往那个位置爬的,前世虽然景臣捡了落地枣,不是他料到的

第107章赌注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世子,江行之呢?临出门时,曲沉舟才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他那一剑虽然够快,却并不是奔着要害去的。如今既然确认了景臣不是站在他们的对面,江行之也自然不会是什么威胁。

情况好的话,也许还能拉拢一下。

柳重明满脸挂着暴风骤雨的前兆,恍若未闻,径自出了书房。

白石岩同情地看一眼曲沉舟,帮他问道:重明,江行之那边怎么样了?

人没死,送回去了,殿下说稍后他去处理,柳重明很快回答:你那边不是之前正张罗抓着盗匪么,知会他一声,他自己该明白怎么对外交代。

也好。

白石岩随口应着,悄悄扯了一下曲沉舟的袖子,示意他走慢一点,无声地示意:重明在气头上呢。

曲沉舟当然知道,可躲起来不是办法,反而会更激怒对方。

本以为柳重明一气之下会扬长而去,他稍后要么自己走回家,要么坐白家的车,却没想到等他慢吞吞挪到门外时,柳重明的马车仍停在门口,摆明了跟他没完。

他看着白石岩用口型说保重,双手合十祈祷半晌,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柳重明仰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仿佛没看到他这个人似的。

从前一直都是他对柳重明没话说,眼下位置颠倒,才觉得马车里的沉默令人难捱。

世子他如坐针毡,尝试着搭话:方无恙的人,稍后还是还给他吧。

柳重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只能祭出杀手锏,一本正经道:从方无恙的卦象来看,并蒂莲必然是在说双生子,改日从廖广明手中拿到潘赫后,也算是有了询问的眉目。

回应的仍是无声无息,杀手锏也不管用了。

曲沉舟捂着脸,心中哀嚎。

这次他先是擅自做主撞到江行之手里,之后又不得不投诚柳侯那边,把柳重明的面子在脚底下踩得烂碎。

真的是菩萨难救了。

他本以为柳重明没发火揍他,火气也该渐渐消下去,却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头。

回家之后,柳重明完全将他当成个透明的,无论他站在那里,一律对他视而不见。

从前一向是只有他躲着柳重明,第一次被柳重明无视,这滋味从头顶难受到脚趾。

曲沉舟在纱笼里枯坐半夜,终于下定决心,厚着脸皮悄悄摸过了围屏。

重明说过,不让他随便进里间,可如今能听人出个声,倒也算是个发泄路子,以重明的性格,只要泄了这口闷气,也就不会再闹脾气了。

柳重明正背对着他睡,仿佛对他的蹑手蹑脚一无所知。

世子?

他小小叫了一声,没有回应,便用两指拈着被角,先试探着伸进去一只冰凉的手。

柳重明腾地坐起来。

曲沉舟还来不及开口,便被扯着手,向前扑过去,腰间系的汗巾被一把拽下,衣衫登时敞开。

他的脸在黑夜里烧起来,却只抿着嘴,乖顺地被人顺势拽进怀里,就要抬头去咬那敏感的喉结。

可下一刻,柳重明攥住他的双腕背在身后,飞快地用汗巾捆个结实,而后将他扛在肩上,扔在纱笼里,头也不回地绕回围屏里。

???

一直到人进了里间,曲沉舟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自己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呆了半晌,忽然踏床褥,踩着拍子,仰颈唱起来。

罗衫乍褪,唇含豆蔻,哎呦!惹厌的手溜来,奴的花儿乱开,黄花嫩蕊堪怜爱,涓涓春水泉涌来

里间的人仿佛被滚油泼了似的,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纡尊降贵跑了一趟,用汗巾把他的嘴堵死。

曲沉舟无语凝噎,硬生生等到早上,才有下人进来为他解开。

早饭没来得及吃,他在书房门口挡着,可怜兮兮地给人看他的手。

朔夜发作时,抠在土墙上的擦伤严重,十指都裹着纱带,该是换药的时候了。

柳重明仗着自己高,用胸脯一顶,把他撞开一边,拂袖而去。

不多时,府医背着药箱颤颤过来,从台阶上捡走了泫然欲泣的他。

小曲哥,你又把世子怎么了?秦大夫一言难尽地用手点点他: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们这么不省心的。

曲沉舟无言以对他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重明这么难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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