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明像是在身边的盒子里翻动着,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看,只觉片刻后有什么东西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微微颤动着。
这是什么?柳重明在他眼前转着那圆球:说对了,我就给你。
曲沉舟被熬得筋松骨软,喉中哽了一下,艰难回答:勉勉子铃。
挺懂的,想要吗?
曲沉舟也顾不上许多,咬着唇点头:要
柳重明的手探在齿关上,两指撑开:含着。
勉子铃被塞在曲沉舟的口中,沾了湿热后,里面仿佛困囿着一只飞鸟,东碰西撞,在口中越发动得厉害,软舌都被颤得发麻。
做得很好。
柳重明夸他一句,像是没见到他扭动的身体,将那球从口中取出来,又放了一颗。
待第三颗被取出时,他的舌根软麻,本已经连话也说不出来,却在被子一开一阖后,突然哑声长叫,泪如泉涌。
重重明
柳重明见他一脸泪痕,弯腰抱着他,一手压在小腹上,轻声答:沉舟,是我。
曲沉舟急促地应他,蜷缩着吐气,却只能发出嘶声长吟,一遍遍叫着:重明重明
柳重明从没见过他这样脆弱无助的模样,也从没见过他这般放下戒备的可怜姿态,正犹豫着要不要取出来,却见曲沉舟将腿搭在在他的手臂上。
无助的小狐狸向他微微张开口,粉色的舌尖焦躁地舔着唇边,慌乱地找他。
他粲然一笑,放下心来,俯身吻住吐着热气的唇。
臂弯里打着哆嗦的身体被他的吻抚慰,似是渐渐适应了鼓噪的动静,促声呜咽着,在他怀中。
那回应比往日更是热烈缠绵,晶亮的水痕纠缠在两人之间,彼此都是舔不够的珍馐。
想要什么颜色?他的声音被吻得含含糊糊。
曲沉舟无力仰着头,软软地咬他,呜咽着:红色
他斜眼看了一下,嗤笑地咬着贪心的小狐狸。
红色还不行,你会受不了,他手里摇晃着蓝色的络子,络子头上系着一截雕花软玉:蓝色吧。
柳重明侧坐在床边,单手探进被子里,唇一点一点的,非要吊得人不上不下。
曲沉舟的声音彻底软下来,嘶哑着说:亲亲我
亲哪里?柳重明的手指从耳边滑下来,在颈间打个转,逗留在唇边:还跑么?
不跑曲沉舟拼命摇头,半点也不敢辩解,努力抬头去找他:不跑了
柳重明低下头,钳住精巧的下颌,堵住了所有呼吸的缝隙,自舌尖起,将那声音都慢慢吞下。
曲沉舟的双脚踏着床褥,在亲吻的气息中,拼命品吮着温软的唇和吻,脚尖下踩到了络子软滑的流苏。
柳重明揽着他窄瘦的腰身,直到臂弯传来的痉挛慢慢停止,才将人放开,看着他一脸汗湿地急促喘息。
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说不跑了曲沉舟的泪流了一脸,知道拒答没有好果子吃,不敢不说话,断断续续没说完,又呜咽一声:不不了刚刚已经
已经什么?
刚刚一番作弄,柳重明已开始熟悉他,手歪一歪,便能擦过去,却偏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经意似的用两指在床褥上蹭了一把。
哪儿来的涓涓春水?他将手指在口中抿一下:沉舟怎么这么甜。
正是最不能碰的时候,曲沉舟没料到一波之后还有的磋磨,挣扎一下,哭出声来。
今天饶饶了我
可以啊,柳重明扯了汗巾来,给他擦去额上的汗珠,俯身吻他:刚刚你说,唱曲儿给我听,唱来听听,我听得舒坦了,就饶了你。
不曲沉舟的拒绝被堵在口中,忽然没了声音,眼泪滚落下来。
又不想唱了?
挡不住蜂癫蝶狂他闭着眼,断断续续的哼唱声中都是不甘:黄花嫩嫩蕊堪怜爱哪哪禁得雨骤驰
他的手腕被解开,却已连爬起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柳重明托着他,将人抱起来,伏在自己胸前,就要往门外走。
曲沉舟的下颌垫在他的肩上,成串的泪珠滚在肩颈,侧过脸咬着他的耳垂,促声央求:拿出来
什么?柳重明笑着明知故问。
出围屏前,他随手扯了披风,将人裹住,在低垂夜幕中出了卧房。
到浴室的距离不近,平稳的步履中,耳边是低吟唤他的声音,袖子被紧紧拽着,还没走到浴室门口,衣衫被揉得一塌糊涂,怀里的人已疲惫地昏睡过去。
下次再跑,他侧过脸,在小狐狸发间蹭了蹭:下次再跑,我们就成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敲黑板,最后一句是剧透了,下次跑就成亲
第116章叙旧
听到头顶的铁门响了声,容九安想叫人离开已来不及,狭小的囚室里没有可躲避的地方。
凌河端坐不动,冷眼看着施施然走下石阶的柳重明。
凌大人也在,柳重明向两人点头招呼:看来不用我多费口舌了?
牢门没有关,他低头进去,见地上简单地垫了几层油纸,放些清粥小菜。
容九安倒没有凌河的脸冷漠敌意,伸手请他坐下,淡然问:世子来得好早,不是秋天么?
如他们所料,任瑞不光借着冯郁的案子顺利翻盘,而且还跻身左骁卫中,无论任瑞背后的人是如何操控的,津南府的灾情总该有人来顶罪。
而津南府府尹如今乌纱稳戴,替罪羊是谁,不言而喻。
是秋后。柳重明没有空手来,小厮又进来添了菜,在三人面前各摆上壶酒。
我今天来,只是来与容探花叙旧而已。
世子客气。容九安入官场不过几年,几次起起落落,早已淡然,便真的只当旧友重聚般闲聊起来:没想到世子会来大理寺述职。
柳重明笑笑:厚颜腼居此位而已,没什么阅历见识,只靠同僚们让着我。
容九安主动为三人斟酒,余光里见凌河闷声不响饮而尽,又与柳重明说道:世子谦虚了,我倒觉得世子与从前判若两人,稳重成熟许多。好酒。
上品梨花白,容探花若是喜欢,我可以常带些过来。柳重明只轻尝口,问道:容探花在津南府没有喝到过这种酒吗?
容九安摇头。
柳重明便笑问:那我就很好奇了,容探花敛了许多财,又喝的是什么好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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