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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羽蛇(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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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切都不在话下的。

只是徐子文为他悄悄送来几封特殊的密信时,他却又忍不住红了眼睛。

凌河稳坐大理寺少卿之位,原本那样刚硬不折的人,如今在外人眼中却世故了许多,府中席间,也不缺了这位新贵的身影。

容九安本就才情卓绝,从前清高冷漠,与人格格不入。

不知多少人都看热闹似的见他起起落落,当做笑话。

如今滚了一身污名,更是放下姿态与柳三公子争得面红耳赤,众人在看热闹拽实,反倒自然而然地将人接纳下来。

仿佛一团污泥沾沾自喜地吞下了美玉。

翰林院呆了几个月,因誊写一篇奏疏呈至御前,一手小篆令龙颜大悦,得擢升门下给事中。

这两人站在不同的位置上,却同样将朝中方方面面的盘根错节、点滴线索都封在了这些密信里。

甚至连齐王身边的江行之,也看似不耐烦却详尽地递了消息。

信里提到

任瑞在围场时成功斩获几十名烈渠旧民的头颅,赢得皇上大加赞赏,可他最清楚不过齐王麾下滥杀无辜的暴行。

只可惜他并没能看到那些旧民的模样,也没有从齐王口中问出更多线索。

如今任瑞正是春风得意时,如果柳重明能借此机会,一并挖出齐王往日的所作所为,便很有可能是扳倒齐王的重要一步。

柳重明将这些密信反复翻看,凌河、容九安、江行之、方无恙,甚至包括景臣所有的这些人,都是因为一个人,站在了他的身边。

他不愿去想,又忍不住想,那个人曾经为他殚精竭虑,曾经为他出生入死,他不该恨,却不能不恨。

连曲沉舟自己都亲口说世子和白家对我好,比得上我想要的东西吗?

那样一条鲜艳瑰丽的毒蛇,早把他腐蚀得千疮百孔。

他们也许真的是前世冤孽,曲沉舟也是真的恨他,恨得处心积虑给他那么多好,那么多爱和不舍,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拿走一切。

留给他一个无法思考的空壳,恨不能捣碎自己。

柳重明知道他该安下心来,在这许多交错复杂的线索中寻出一个头绪,可每一个字都像写着曲沉舟的名字,都是曲沉舟冷漠的、多情的、狡黠的、嘲讽的脸。

还有白石岩血肉模糊的尸体。

也许就差那么一步了,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影子投在书案上,脸上温湿一片。

他距离发疯,也许就那么一步了。

浑浑噩噩地,不知这一天是怎么过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了锦绣营,只知道回到别院时,门外的灯笼已经点起来。

红彤彤的,煞是喜庆。

柳重明木然进了内院,管事将早已准备好的衣裳端来,他伸开手,第一次穿起这样鲜艳的颜色。

大喜的日子,自然该是红色。

卧房里也满是喜庆的颜色,从桌椅到床褥,焕然一新。

两根碗口大小的红烛让冷冬也温柔起来。

床上有人等着他,一身喜服,跪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来,六点到七点间,你们懂的

第148章新婚

红烛的光亮将床上那人照得纤毫毕露。

只是那人虽穿了一身喜服,却是跪在床上,双手被红绸捆吊在头顶,低垂的头上盖了一块喜帕。

柳重明进门时,他也一动不动,仿佛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

只有喜帕下悬垂的璎珞随着身体的微颤而晃动,才能知道,这人还是清醒的。

玉如意就摆在床头,柳重明拿在手中,摩挲半晌才侧过脸,在烛火下怜爱地打量着身旁的人,伸手在喜帕下摸了摸。

怎么还哭了呢?他柔声问,取床头挂的汗巾给人擦了擦,倒像极了一位体贴的新郎官。

今天是咱们的喜日子,别哭,你一哭起来,倒叫我好心疼。

他柔声安抚着,喜帕下越是抖得厉害,回应他的只有几近窒息的粗重喘息。

我想要你,我想你不要离开我,我想你永远不会背叛我,我想早日与你成亲,我想让你是我的。

等一切安稳下来,我会为你补齐六礼,再风光地迎你过门。

柳重明将玉如意低下去,一寸一寸地掀起了喜帕。

喜帕下的头仍低垂着,以这个姿势被吊了一整天,人早已无力抬头,那条蒙眼布始终没有被解开,一条布带勒在口中,让那喘息声变得愈发艰难。

柳重明似是对眼前人的处境视若无睹,怜惜地给人擦了擦脸上的汗,起身去端了桌上的酒杯过来,解开勒在曲沉舟口中的布带。

喝吧,合衾酒。喝了,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夫妻了。

他单手挽着凌乱散落的长发,向后一扯,酒杯凑到了曲沉舟唇边,耐心等待着,如同贴心的情人。

喝吧。以后万事我与你一起担着,石岩活着,我们活着,石岩若死了,我陪你一起,为他偿命。

曲沉舟被迫着仰起头,看不清神情,只能见到干涩的嘴唇轻轻翕动。

不等柳重明听清他在说什么,他忽然猛地向前一撞,柳重明不及躲闪,那杯酒尽数泼洒在地上。

他看着地上的水痕,眼眶也红了。

你就真的对我半点半点心意也没有吗?

曲沉舟垂着头喘息,咬死牙关,那一字一句便带着恨意,从齿缝中挤出来。

柳重明!你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啊!

杀了你么?柳重明不怒反笑,又取了一杯过来,陡然一掌掐在他的下颌,生生捏开口,不由分说地将整杯酒灌入口中。

你这次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了!

曲沉舟被呛得连连咳喘,却身不由己地只能大口咽下,待一杯酒灌完,那点攒起来的力气早挣扎殆尽,又软软地垂下头,连吊在头顶的双手都抖个不停。

柳重明自斟自酌一杯,品着那滋味,重回床边坐下,摸摸曲沉舟的脸,眼泪忽然流下来。

沉舟,你总是这么不听话,枉费我教了你那么久,礼义廉耻、道德人伦,就当真学不会吗?

他打量着床上的人,哼笑一声:那今晚,我就教你些别的。

曲沉舟的喜服下摆被掀开一角,只能看到腿上纵横的鞭痕,已被纱带裹缠妥当,却仍有血迹渗出,在烛火下显得愈发可怖。

一条嫣红色的绦子垂落着,因为流苏太长,在床上盘了个圈。

绦子上面隐在喜服里,看不清连了什么。

柳重明在床上摸了一把,捻一捻指尖的湿滑,心里像是被刀子一道道割着。

就这么快活?难怪能爬得那么高,你就靠这个?

他的手扯住了那绦子。

不曲沉舟遽然弓起身,尖叫了一声,却很快地,只能仰颈张着口,一声也发不出来。

就是这样么?柳重明的手向下一扯,又重送回去,冷眼见他徒劳地想蜷缩起身:你就是这样取悦皇上么?

不沉舟嘶声尖叫,哽咽出声:不要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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