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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羽蛇(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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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几人面面相觑,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提醒一下,便听到两声清脆至极的耳光声,响得像是穿过房门,直接抽在了几人的脸上。

柳重明!你敢

曲沉舟一声咆哮尚未吼完,便被人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终于有人忍不住,走近几步,低声道:世子皇上吩咐过,不得委屈曲司天您

滚!老子的地盘,谁敢啰嗦!柳重明怒喝一声:都把嘴给我闭牢,十丈之内,不许留人,滚远点!

心腹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嘴,去四周清场去了。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柳重明仍目不斜视,双手钳住床上仍不肯放弃逃走的人,单膝跪着,压住不老实的双腿。

脸颊火烧火燎地疼,那两巴掌半点余力都没留,小狐狸像是瞬间彻底失控了,这是他之前从未料到的。

他知道自己该被厌恶,该被憎恨,可眼下不是时候,他需要曲沉舟冷静下来,能跟他好好地说一句话。

沉舟柳重明轻唤一声,试着慢慢松开捂在嘴上的手。

曲沉舟挣动一下,又被按回枕头上,突然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掌。

柳重明疼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却死硬着不甩脱,反而将手更深地压进去。

咬啊!咬啊!

也不只是被手掌压在舌上喘不过气,还是别的什么,曲沉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尾醉红,倏地滚下泪来。

只瞬间,柳重明便察觉到手中所有反抗的力气都消失无踪,终于可以放开手。

小指向下的那一块肉被咬出一圈齿痕,虽没有破,却深得淤血发紫,比刀子剜的还要疼。

狗东西。

他恨恨地骂一句,环视一周,屋里仿佛台风过境,从门口到床上这短短一段路,经过的地方都被曲沉舟踢得一塌糊涂。

我恨你曲沉舟仰面躺着,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手背盖着眼睛,低声呜咽:我恨你

柳重明也跌坐在床上,身上的汗叠了一层又一层。

他见过几次小狐狸失控的模样,许多事就算是从前不明白,如今也都想清楚了。

小狐狸受了太多的委屈,默默忍受了太久,熬过了太长的孤单,从来也没有人知道那些艰辛。

甚至在回到他身边后,他曾经以为自己的爱慕呵护已经当得起一个好,可现在才知道,远远不够。

更别说他最终还是辜负了。

他永远对不起曲沉舟,永远也没有资格请求一声原谅。

如果曲沉舟能把他当做一个可以痛哭发泄的地方,倒是他的荣幸。

沉舟他轻轻去拉那只手:沉舟,你

他话没说完,曲沉舟突然一个打挺,就要从床上滚下去,慌得他连忙将人一把抱住拖回来。

你疯了!这儿是锦绣营,你要去哪儿!

曲沉舟仰面摔回床上,想也不想,一个耳光甩过去。

滚开!滚!我根本就不想活过来!谁要你去受摄元钉!谁要你多管闲事!

柳重明按着他的手,不躲不闪地挨了一记,眼见那手又折回来,忙一把握住,呆呆地问:你在说什么?

曲沉舟粗重地喘息着,也被他问得愣住。

你不是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摄元钉?是什么?

柳重明看着曲沉舟眼中的狂躁和愤恨渐渐化作了眼角的绯红,又凝成眼中的摇摇欲坠,却什么话都不再说。

这安静倒比刚刚的拼命挣扎让人更揪心。

他忽然弯弯腰。

曲沉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侧过头,不去看那张逼近的脸。

坚硬的刀柄落在他的手心里。

柳重明握着他的手,牵引向自己的颈边。

沉舟,从前到现在,都是我对不起你。他声音艰涩。

这些话已在身为梦中客时,说过不知多少次,却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说出口因为那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为自己找逃避的理由。

可终于能与人这样面对面,确认这人原来还活着,这让他觉得,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再不说点什么,他们又会阴阳两隔。

曲沉舟即将崩溃,他也即将疯狂。

沉舟,我知道你恨我,我欠你的,几辈子也还不清。

他用力攥着细瘦的手腕,那匕首却被硬拗着,不肯贴在他的颈间。

待事成之后,我跟你走,你愿意千刀万剐,还是想把我从前做过的,都加在我身上,我绝不会有半个不字。

我的命交给你,随你处置,但不应该是现在。

眼前最要紧的,是有人要至你于死地,沉舟,我他喉间哽咽一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在我面前

曲沉舟怔怔看着他,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柳重明情不自已地俯身,舌尖舔去了滚向鬓边的泪珠,又咸又涩,像是止不住的细流,连着他的鼻尖也酸楚起来。

唇下是温软细化的皮肤,再没有噩梦里那样的鲜血淋漓,撕心裂肺。

没有躲闪,只有细微的颤抖,还有低低的呜咽。

柳重明,我恨你

他忽然攫住面前尖瘦的下颌,在手中低弱的挣扎中,舌尖舔开轻薄的双唇,听到喉中一声低吟。

沉舟,你肯恨我我好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重明恢复记忆的时候,我没觉得这一点对他很重要,现在忽然发现,这是个死结,也是两个人和好的契机,我可真棒,今晚加个鸡腿我觉得从小曲做司天官开始,真的没有虐了,神合貌离,一起动手对付别人,不是挺好的嘛【叉腰】沉舟能说谎了,终于说得出我恨你啦

第169章两清

桌上原本备了茶水,早在两人进门的时候变成团狼藉,碎瓷和茶叶随着茶水,滚得到处都是。

柳重明从外面端了茶盘回来时,屋里的人已经冷静下来,斜倚在床边,将脸侧向床里。

衣衫被揉乱得塌糊涂,纤细光洁的脖颈上,都是被吮咬出的红痕。

官帽在出宫时就已经除下,原本束发的玉簪在床架上撞碎,如今乌发散落身,半点张扬的气势都没有,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实际上也的确是受了委屈。

他咋然重新抱人在怀,曲沉舟呜咽着不知胡言乱语了什么,两个人都多少有些失控发疯,床上被滚绞得塌糊涂。

柳重明递了茶水过去,曲沉舟默不作声地喝了,干涩的喉咙才找回点声音,却仍不转头看他,声音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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