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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羽蛇(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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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柳重明。

这一次把曲沉舟送来锦绣营,皇上要试探的,就是柳重明的态度。

柳重明如今进退维谷,左右两难。

哪怕是做戏,他也做不到对曲沉舟严刑拷问,更不可能以伪证让曲沉舟担下文兰的人命案。

更不敢想,在他之后,皇上如果再将人送给怀王处试探时,曲沉舟会遭遇什么。

他不敢赌。

可若是这样明明白白地捋顺案情,清清白白地将曲沉舟送回宫,皇上又会想些什么?

无论是曲沉舟还是他,都可能立即成为众矢之的,沉舟之前吃的苦、受的折磨,就全部白费了。

另一边,曲沉舟还要他在五个月内推了南边的千子塔。

他虽然不知道曲沉舟究竟想做什么,究竟在他身上见到了什么卦,可小狐狸那时脸色苍白,看来耗费了许多心神,又肯开口向他求助,必然不是什么小事。

就算面前是刀山油锅,他也必须去。

柳重明仿佛被架在火上来回翻烤,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曲沉舟如今走在刀尖上,他若是慌了,又怎么将人好好扶持。

眼看着日头从窗边向书案照过来,他将那晚的巡查路线描了图,又写下几人姓名,才出了围屏。

薄言的神色已恢复如常,只是在送两人出去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多瞟了方无恙几眼。

世子,他在宫门前向两人拱手,应着柳重明的道谢,话中有话:举手之劳,世子客气了,若是世子还有我效劳之处,无须客气。

哪敢总是劳烦薄统领,效劳更谈不上。柳重明的笑容淡淡的:只求能照拂时,拜托薄统领多费心了。

薄言的目光闪了闪,似乎有些明白柳重明在说什么,却又有些想不明白。

包扎了稻草的马蹄陷在泥泞里。

虽然一直都只是毛毛雨,可连绵不断地下了几天,地面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倒也勉强可以忍耐,如今马蹄也陷进去,对于队伍来说就是大麻烦。

江行之一头一脸都是乌黑,狼狈至极,哪还有往日的半分儒雅。

他跟人一起,使出吃奶的力气扯着缰绳,终于将咴咴嘶叫的马拉了出来。

齐王将马鞭扔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靠坐在一旁湿漉漉的石头上,想要骂一声,看看头顶乌云笼罩的天空,却连一点多余的力气也没有。

百十号人在原地静默地坐了没多久,远处传来马蹄踏在地上泥水四溅的声响。

所有人都抬头向一个方向看去。

江行之上前将人迎去齐王面前,斥候已跑得筋疲力尽,几乎是扑在地上。

王爷,西北方向的镇子里有人在候着,人手不多,约莫三四十号,属下们没敢多逗留,也没观察他们的身手。

江行之挥挥手,让那人退下,才看着愁眉不展的齐王,叫了一声:王爷。

虽然斥候没有试探,可他们都知道,能候在路上的,必然不会是虾兵蟹将,他们这么多人,必然不可能绕过对方的视线。

操!齐王忍不住骂了一句:老子居然有一天落到这种地步。

王爷莫慌,这一路上虽然坎坷,可我们不是也走到这里了?江行之安慰他:等过了戟平,到了王爷的封地,就安全了。

齐王看着江行之一身狼狈,良久才感慨道:行之,我从前真的没有想到,肯一直忠心耿耿跟着我的,到底还是你。这一路上幸亏有你安排。

江行之笑笑:王爷,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要绕行西南吗?

可想也知道,西南方向也不会是什么安宁之地。

齐王拧着眉头:近山不近水行之,我是不是不该轻信这话,如果走的时候水路

他叹口气,不再说下去。

照目前这情形,有人不想让他有命到封地,就算走水路,也未必是一帆风顺,他不善水战,也许更会吃大亏。

王爷不必灰心后悔,向京城求援的信应该也快要到了,就算京城援军一时不能赶到,戟平那边也该前来接应了。

江行之轻轻在袖中捻着手指,仿佛那已经化作灰的密信还在手中。

王爷无需担心,一切都已有安排,一切都会得偿所愿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订了个榴莲千层【幸福得飞上天啦哈哈】,感谢大家的祝福,一起幸福和乐!

PS:估计很多人忘记千子塔是什么了,在之前写到罪生子的时候出现过,皇上在四个方向建塔,说是祈福,其实是害怕自己害死的婴儿妇人作祟,用来镇魂的跟着故事慢慢看吧,每一次沉舟刚开始撒网,可能也许不太明白会发生什么蝴蝶效应,等收网的时候就知道了,每次都不会走空我不敢百分百保证,但九成以上的剧情都不是无用的,有前后照应,emmm据我现在估计,五月会完结,前后会有点估计误差,中间还会有几章锁文预警,

第171章回宫

虽然早料到皇上按捺不住多久,就会派人接曲沉舟回宫,可是见到正堂中的两人时,柳重明的心里还是仿佛被重击一下。

除了必然会自告奋勇的宁王,还有怀王。

那浅浅淡淡的笑容一如既往,如地狱的火苗焚烤着他,他却必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存在。

那些仇恨。

他必须忍耐得下一切。

不等他前脚踏过门槛,宁王就丢下茶杯,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过来,问道:重明,小沉舟呢?我们来接他回宫了。

曲司天果然好大面子,竟然劳烦两位王爷来接他,柳重明不紧不慢地拱手,笑道:难怪瞧不上我这锦绣营。

宁王紧张起来:重明!你可别放肆!他现在可不是你家的,万一出点什么差池,你可担不起!

柳重明啧了一声,向两人伸手一请:下官哪里敢,只是曲司天好大的脾气,又总想着跑,我总不能不拦着吧。

怀王原本只想等着人来,见宁王已经颠颠地奔出门去,犹豫一下,也立即跟上。

锦绣营里就给人歇息的房间就那么几处,柳重明向那红漆门指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宁王便拨开门口兵士,一掌推开门,又嗷地惨叫一声。

一本书掉落在地上。

柳重明叹声气,一手扶起捂着头的宁王,一手捡起书:曲司天不喜欢看就算了,何必糟蹋好书?

怀王在门口停住,扫了一眼乱成一团糟的房间,最后将目光落在东侧的床上。

曲沉舟披散着长发,盖着被子坐在床上,见到三人,用力挣动一下,却仍然没能下床,只得坐着俯身:臣见过宁王爷,怀王爷。

宁王见这架势就知道不对,忙上前一掀被子,见曲沉舟衣衫都还整齐,松了一口气,却转眼又看见曲沉舟的左手腕上扣着一段短短的铁索,被锁在床头。

重明,你这干什么呢!赶紧给他放开。

他扫了一眼屋里的狼藉,又紧张转头问:小沉舟!柳二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睡你!

没有,谢王爷关爱。曲沉舟眼角微红,抿了抿嘴,压着委屈问:两位王爷是来看望臣,还是接臣出去?

接你,接你的!

怀王见柳重明倚在窗边,无聊似的翻着那本崭新的春|宫册,也开口道:重明,把人放开。

柳重明从怀里掏了钥匙,被宁王一把夺走,只得站在一旁无奈道:王爷勿怪,您也看到了,我如果不把人关好,若是被人跑掉,皇上怪罪下来,我更担待不起。

怀王负着手,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也无心多说什么。

今天皇上看似不经意一句,说怕别的人压不住重明这个混劲,让他过来接人,慕景昭正好也在,自然忙不迭地一起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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