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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羽蛇(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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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如也上前款款一礼:臣妾代岚儿谢过皇上隆恩,今后必悉心教导岚儿,不负所望。

虞帝颤抖着嘴唇:你们都疯了!娴妃!娴妃!朕明明册封的是景臣!你说话!

娴妃浅浅一笑:皇上莫不是糊涂了?诏书刚刚已经拿出去宣读,诸位大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皇上记错了吧。

娴妃!景臣如果将来登基继位,你就是皇太后!快!快追回诏书!快去!

臣妾谢皇上放景臣自由。娴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素来的温柔已消失殆尽:皇上当真要立景臣为储?他身上流的可是柳家的血。

虞帝全身一僵,手指颤颤地点:原来他们说的没错你你敢

一口混着黄痰的血呕在地上,咳喘连连,可面前的三人却冷静地看着他,连门外也没有人进来给他送一口水。

他终于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目光一瞥,瞧见投在门上的剪影高大硬朗,忙嘶声唤道:薄言!薄言!

像是要他死心一样,薄言的影子只微微转了半身,又转回去,沉默得仿佛只是一块摆设在门外的石头。

你们虞帝面如死灰:你们是不是要造反!逆臣

柳重明向身后欠欠身,先送柳清如和娴妃出门,才反问道:圣旨是皇上口述,又是皇上亲自过目盖印的,怎么又成了臣等的问题?

这一次,虞帝更加清楚地看到,守在门外的人的确是薄言,这一眼彻底抽走了他挣扎的力气。

他忽然发现,自己如今连一个唤得来的人都没有了。

柳重明你是什么时候连薄言都

这个猜测由不得不让他想得更多。

还有谁!朕信你用你!你都做了什么?!

柳重明面色平和:皇上,您若是真的知道什么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臣等又何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九安刚刚托我传一句话,他说,如果您刚刚令他写下岚儿的名字,现在我也不会像这样站在您面前。

一派胡言!虞帝勃然大怒:朕要做什么,岂容你们左右!

柳重明一肚子的话都吞了回去。

如果眼前这人真的能意识到,那些阴私的手段带来的并不是朝中该有的真正平衡,这几十年又怎么会这样过去。

直到现在皇上仍这样冥顽不灵,他再说更多又有什么用?

容九安也是你的人?虞帝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你是不是要造反!你敢动朕!

柳重明叹了口气,有些累,从一旁拖了椅子过来坐下。

皇上,臣从来只求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不会造反,今后也会尽心竭力辅佐岚儿,督促他乐政爱民,勤勉向上。

虞帝耳中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柳重明!你辜负了朕的信任!你究竟做了什么!景德!景昭!他们是不是都是你杀的!

皇上忘了吗?柳重明提醒道:齐王爷是皇上震怒外放的,皇上明知道三王之争激烈,还是夺了齐王的兵权,让他远去戟平,皇上当时真的有想让他活吗?

宁王爷的事,皇上就更清楚了。

当初臣可是得了皇上私下召见,才敢前去面见宁王的。

皇上,您忌惮唐家已久。臣倒想问一句,从宁王爷出生时起,您有想过放他一条生路吗?

虞帝如梦初醒般呻|吟:景延!景延呢!给我把景延找来!他是不是还在牢里呢!快点!

您赐了慕景延毒酒一杯,现在连头七都已经过了,柳重明在这个名字里咬牙切齿,忽然一笑:皇上真的想他吗?如果他根本不姓慕,而是姓周呢?

虞帝呆了片刻,从娴妃之前的话中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你你胡说!

到现在这个时候,臣没有胡说的必要,柳重明的手伸入怀中,慢慢摩挲着:皇上还记得吗,瑜妃娘娘被守夜太监用烛台击打身亡,那老太监,就是怀王爷的生父。

这一次,再没有失心疯似的咆哮来反驳他,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艰难的呼吸,仿佛夹墙间的风道上被凭空放了一块巨石。

虞帝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的手,艰难喘息:你你要杀朕?

臣不敢,柳重明将手从怀里拿出来,放在掌心上:只是想给皇上看个小东西。

那是一块小小玉佩,一侧同体地缀着玉铃,二者交相辉映,流光溢彩,里面仿佛有什么精魄在流动一样。

没有碎!还在!为什么还在!虞帝不顾一切地伸手:给快给我

柳重明缩回了手。

臣的确骗了您,在起火那夜,用一样赝品换下了木精。

皇上有所不知,这是臣为臣妻悉心雕琢的定情信物,臣曾允诺他,一定要为他取回来。

借给皇上那么久,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不要虞帝做着最后的挣扎:朕赐你倾世宝物交换,许你妻一品夫人!

我妻?柳重明将那木精在指尖温柔地摩挲着,珍重收入怀里:皇上又忘了,我妻是二品司天官,谢皇上赦他不死。

沉舟与我鹣鲽情深至死不渝,我们,根本不稀罕您的赐婚。

他最后瞟一眼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

皇上歇下吧,之前姐姐喂的药里,臣自作主张添了些安神之物,头晕眼花怕是难免,长长地好睡一觉。

您忧思过虑,既然觉得这个位置坐得辛苦,不妨就把担子放一放。

臣告退。

房门在他身后关上,这数十年的波谲云诡也终将很快落下帷幕。

曲沉舟在一片漆黑中醒来。

这地方太过熟悉,只凭着外面灯火透进来的微光,就知道,这里是观星阁。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先摸到还有一点暗火的香炉,接下来是曾经的书案,而后慢慢扶着墙站在窗边。

外面的情形有些熟悉,除了点点灯火之外,安静得诡异,倒是更远处许多灯火在奔走,灯火下人影憧憧。

原来只是一场梦。

曲沉舟发抖的手盖住眼睛,原来只是一场梦,好长的一个梦啊。

在梦里,他死而复生,阴差阳错地住去了重明的别院里。

他们终于能在同一个屋檐下看着梧桐花坠落,在同一间卧房里安然入睡。

他们斗嘴吵架,像两只立着倒刺的刺猬,又不可自抑地被对方吸引着。

他们进攻退守,他们纠缠不休,他们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终究倾心相许。

梦里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清楚得仿佛真实一样,他有了挚爱,有了家人,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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