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沈园时,宋裕脸色不善目送着谢槿离开,才放心走。不过若是他知道,谢槿的家在沈园隔壁,下面还有一条连通两府的地道,怕是要气得吐血。
谢槿回府后,管家匆匆忙忙上前,低声说:“大人,有贵客到访。”
“谁?”
“瑞王。”
两日后谢槿差人递消息过来,说是领皇命出京,大概有个半月就能回来。
沈娆也没闲着,收集罪证,替人翻案,请了大理寺卿崔建和自己一同上折子,将长公主安插的几个官员全部免职入狱。
弘宣帝在朝堂上时批评长公主识人不清,日后再推举官员,可要慎之又慎。
沈娆觉得自己老命休矣,老皇帝坐享其成,她又要当靶子。
傍晚时她坐在书房的罗汉塌上看书,撑着头昏昏欲睡。突然炕桌上的烛火动了下,只见一人从窗户处翻越进来。
不,不能说是翻进来,更像是被人丢进来的。
那黑衣人落地后,愣了片刻,随即立刻掏出匕首向沈娆刺过来。
沈娆在有动静时就警觉起来,拎起桌子,挡住了那把匕首。用桌子卡住匕首,拿起手边烛火,直接往黑衣人脸上砸。
“啊——”黑衣人头上起火,手忙脚乱灭火。
沈娆趁机以桌子做盾牌用力压向刺客,用发簪刺进他颈动脉,血喷洒出来,有不少都溅到了她身上。
她喘了两口气,拿起盆水,将刺客头上的火浇灭。
“沈大人动作干脆利落得很啊。”刑北坐在窗沿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大晚上搞这么一出惊心动魄,真是不安生,沈娆刮了他一眼,“人是你丢进来的吧?”
刑北手撑着窗户,翻进来,“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到了就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翻进你院子。我瞧他犹豫不决,就帮他一把,直接将人踹进来了。”
“不像是杀手,帮我看看什么人。”沈娆心疼自己的沉香木炕桌,还得找人再打一张桌子。
刑北微微颔首,“卑职遵命。”
他蹲下来,扒着黑衣人的脸看看,然后搜身,而后忽然笑了一声,“是皇宫里的人。”
“证据。”
刑北戏谑笑了一声,“我把他衣服脱下来给你看下面?”
见她面色不善,他适时收敛笑声,从黑衣人身上摸出个腰牌,丢给她,说:“是东厂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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