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只是个障眼法而已。
北泉解释:
从我今天出门开始,直到我们回国为止,除了你之外的每个人看到的我,都会是戴柏黔的模样。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当然,不止是肉眼,镜子、照相机或是摄像机也一样。
卫复渊:那为什么我看你还是平常的样子?
北泉回答:
当然是因为我提前在你身上用了不受障眼法迷惑的法术啊。
北泉的态度实在过于理所当然,卫复渊竟觉得无法反驳。
不过卫少爷仍然不太服气,低声嘀咕:
其实你下次干这些事的时候,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的
傍晚七点,空姐送来了晚餐。
国际航班的头等舱可选择的餐单相当丰富,可惜北泉没什么食欲,于是只要了一碗汤、一份海鲜意面和一杯气泡水。
意面端上来以后,北泉看了看自己的餐盘,叉起两只大明虾,拨到了卫复渊的盘子里。
来,虾给你。
卫复渊的胃口显然比北泉好得多了。
他从前菜到甜点一样不落都点了个遍,这时才刚刚上到香煎带子配烟熏三文鱼沙拉。
怎么了?
卫复渊停下吃饭的动作,皱起眉:
这真不是我的错觉吧,你最近好像胃口很差啊。
北泉笑了笑,随口说道:
可能是天气热吧。
说着,他用叉子卷起一小团意面,塞进口中。
白汁煮得很浓郁,或者说是过分浓郁了,加上豆蔻粉和香叶的香料味,北泉只觉口感十分腻人。
不过为了不让卫复渊起疑,他还是勉强吃了几口,又喝完了那一小碗浓汤。
空姐来收餐盘的时候,注意到北泉没吃完意面,连忙关心地询问是不是餐点不合胃口,需不需要另外给他再准备些东西。
北泉继续用那个苦夏倦怠、不思饮食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随便对付过晚饭之后,北泉就去简单洗漱了一番,回来时,他已经换好了睡衣,放平椅子,似乎就要睡觉了。
这才八点!
卫复渊简直震惊了:
你现在能睡得着吗?
北泉翻开被子,把自己盖住:
别管我,让我安安静静地听一会儿音乐。
说完就不再搭理卫复渊,戴上耳机,整个人蜷进了被窝里。
北泉其实并不困,但身体却感到很疲惫。
与蛊狼群战斗时留下的暗伤并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
蛊狼是由蛊术炼成的役使,身上带着极强的阴怨之气,尤其是它们的牙齿与爪子。
常人若是被其爪牙所伤,顷刻便会阴气侵体,在难以忍受的剧疼与冷彻骨髓的寒意中痛苦而亡。
尽管北泉体质特殊,又是修道之人,蛊狼之毒对他来说并不致命,但想要彻底拔除,依然需要不短的一段时间。
北泉估摸着,现在的他,怕是只能发挥出还没受伤前的三成战斗力而已。
偏偏,在这种时候,他们碰到了一个难缠的任务
北泉闭目假寐,心里其实十分焦躁。
他和朱陵已经确认过了,恚鬼确实不在戴柏黔或是与之关系亲密的人身上,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戴柏黔小时候的寄养家庭出了什么问题。
所以现在,北泉不得不在身上带伤的情况下,带着除了一身功德之光外没有半分异能的卫复渊,到大洋彼岸去。
在那里,他们甚至连个外援都没有
就在北泉琢磨着到了花旗国后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他感到头顶的灯光暗了下去,随后一条胳膊伸了过来,动作轻柔的替他拉了拉被子。
北泉翻了个身,目光正对上卫复渊的视线。
此时两人的距离相当之近,近到卫复渊只要略一低头,二人就能呼吸相闻的程度。
如此暧昧的姿势,过于接近的距离,让卫复渊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两人在玄门村时发生过的事。
那时,我亲了他。
当亲了他三个字浮现在脑海中时,卫复渊像触电一般,整个人弹了起来,红晕从额头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睡没睡!
卫复渊梗着脖子说道。
那不是吻、那不是吻!
那只是人工呼吸!
他在自己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想歪,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北泉的脸。
大约因为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北泉的嘴色似乎比平常要稍微红润一些,栗色的柔软头发铺散在枕头上,莫名就显出了一种令人心动的色气。
想什么呢,他只是我的老板!!
卫复渊的手伸到桌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北泉摘下耳机,转头一看,才发现卫复渊已经将他那边的椅背也放了下来。
两张椅子拼在一起,再去掉中间的挡板,看起来完全就像一张双人床一样。
你不是说时间还早吗?
北泉问:
怎么,也打算睡了?
没找到想看的电影,我躺着玩一会儿手机。
卫复渊一边回答,一边躺了下来。
某种意义上,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同床而眠。
卫少爷反复提醒自己不要想歪,但两枚耳垂依然红得似要滴血。
北泉:哦。
然后他又戴上了耳机。
卫复渊:
他等了半分钟,发现北泉确实不打算再搭理自己之后,又有点躺不住了。
卫复渊翻身面向北泉,抬手摘掉了他一边的耳机。
北泉。
卫复渊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忽然认真了起来。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
毕竟卫复渊不是真憨,有时候他不追问,并不代表他就真信了北泉的随口胡诌。
北泉也敛去了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卫复渊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过,有时候,我希望你能更信任我一些,好吗?
第65章横财12陈大发其人
花旗国西部时间7月19日下午四点半,北泉和卫复渊所乘坐的航班准时降落在沃思堡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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