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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夜话——吕吉吉(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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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复渊一边说着,一边捏住玻璃杯。

旁人无法看见的金光从他的掌心浮现,如同细碎的星芒,越聚越多。

咔擦!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卫复渊掌心的玻璃杯应声而裂,一分两半,大半杯水全泼洒在了桌子上,将桌布晕了个湿透。

啊呀!

许蕾捂住嘴巴,发出了一声惊呼。

要知道那可是厚底玻璃杯,徒手捏爆,那得是什么握力!

而且许蕾看得很清楚,卫复渊只是稀松平常地将杯子握在手中而已,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玻璃杯就毫无预兆地裂成两半了。

店员察觉到十三号桌的动静,不知玻璃杯是怎么碎的,只看撒了一桌子的水,生怕碎玻璃伤着客人,连忙用簸箕和毛巾收拾了残局,又很快给二人换上新桌布和新杯子。

待到店员离开以后,许蕾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看来,学长你没骗我,你确实是个异能者无疑了。

她好奇地眨了眨眼:

学长你的算是念力吗?可以弯勺子的那种?

唔,算是吧。

卫复渊知道自己过关了,暗中松了一口气。

我看你的帖子,你的异能是预知梦?

卫复渊开始套女孩的话。

许蕾点了点头:

可惜我的能力没法向你展示

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说实在的,我根本不想要这样的能力啊。

据许蕾自己所言,她的第一个预知梦,是在十四岁的生日以后。

当时她梦到自己的父亲五体投地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许蕾当时吓坏了,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辗转反侧,心绪难平,独自纠结了一整天之后,终于忍不住将自己的梦中所见告诉了双胞胎姐姐

等等。

许蕾说到这里时,卫复渊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了她。

你有个双胞胎姐姐?

许蕾点点头,垂下了视线。

或者应该说,是我曾经有个双胞胎姐姐她叫许蓓,但已经不在了。

卫复渊连忙道歉:对不起。

许蕾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了下去。

果然,在她做了那个预知梦的第二天,她的爸爸就出了车祸,被从摩托车上甩下,摔了个重伤,人虽然抢救回来了,却留下了跛行的后遗症。

我当时非常害怕。

许蕾无意识地捏紧手中的餐巾纸,可蓓蓓就是我姐,她跟我说,这种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姑娘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她说,我会被当成怪物的

卫复渊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安慰。

和他的功德之力比起来,许蕾的预知梦能力确实太可怕了。

不管是商界还是政界,有钱有势的人大都有些迷信。

卫复渊记得几年前,有一回跟爸妈出门应酬,餐桌上侃大山时,有位商界大佬提起自己年前找某某大师算命,对方算出自己明年本命年会有一劫,需供奉长明灯才能化解。

结果几个月之后,离新年还远着呢,他就听父母说,那大佬因饮酒过量引发重症胰腺炎,治了三天没抢救过来,竟然直接撒手人寰了。

卫复渊当时的忍不住想,所谓天机不可泄露,那位假大师还是真神棍暂且不论,若是真有人能算出了某位贵客的死劫,又没本事帮对方化解的话,那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而现在,很明显,许蕾的情况就与此类似。

她似乎真有预知梦的能力,但只能在梦中看到,却不能做些什么,贸然说出来,不止什么都改变不了,而且会平白招惹是非。

第二次,是在两年前。

许蕾继续说了下去。

那一次,我梦到了我姐

两年前,许蕾在一日午睡时,梦到了自己的双胞胎姐姐许蓓。

梦中,她的胞姐在过马路时被车撞飞,倒地以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梦醒之后,许蕾惊骇万分,忍不住找到姐姐,将她梦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谁知许蓓的反应竟然是气得脸色发青,一边哭一边尖叫:

我告诉过你,这种事不要说出来,你怎么不听!。

二人争吵间,许蓓还推搡了妹妹,把许蕾赶出了房间。

那之后不久,许蓓竟然当真出了车祸,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轿车撞飞到三米之外,当场就气绝身亡了。

蓓蓓死后,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总是我遇到这样的事呢?如果可以,我真的一点也不想要这个能力啊!

说到这里时,许蕾已经扯断了餐巾纸,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心里。

可是去年,我又梦到了

她哽咽了一下,声音里透出了一种几近苍凉的绝望:

那一次,是我的闺蜜。我俩是在游戏里认识的,因为志趣相投,又是同城,所以时常见面。

许蕾顿了顿:

我闺蜜,她是个女主播

第102章连锁16跟我走吧

8月1日,周日,傍晚六点十五分。

北泉和姜南岸两人从出租车上下来。

司机降下车窗,伸手朝一条岔道一指:

你们从这条路走,下了坡儿就能看到水库了。

二人照着司机的指示,很快找到了罗嫣嫣溺死的水库。

罗嫣嫣落水的地方在深水区,北泉和姜南岸趁着天色还亮着,往东绕了绕,很快找到了与监控视频相符的景色。

姜南岸指了指步道栏杆上还没撕干净的黄色隔离胶带:

应该就是这儿了吧?

北泉点了点头。

他放出了两团小玩意儿,让它们帮忙遮住了附近的两个监控摄像头,然后趁着四下无人,开始布置招魂现场。

北泉不想用叫魂这样又土又容易惹人注意的方法,干脆给自己开了一条阴阳道。

所谓的阴阳道,也就是能让阳间人走到阴间的道路,某种程度上,也能算是俗称的走阴中的一种。

他从黑色的手提箱里拿出一只罗盘,一边确定方位,一边叹气:

其实我对这个不太拿手,不过没办法了。

确定好阴阳道的走向之后,北泉又取出一卷红线,仔细地缠在步道两侧的灌木与树枝上。

而姜南岸则负责在旁望风,像一只警戒的狐獴一样,提防着有没有随时可能靠近的无辜路人甲乙丙丁。

等北泉缠好红线以后,落日已完全沉入了地平线下,余晖褪去,天彻底黑了下来。

差不多了。

北泉低头看了看手表,晚上七点十二分,戌时一刻。

他划破自己的右手中指指尖,挤出了一滴血,滴到了红色的细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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