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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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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种作者:七声号角

番外四

“京城的livehouse,总用这三句骗纯情女孩子,我是北漂,搞艺术的,冥冥中有想死的冲动。”

“而西藏的livehouse呢,我是文青,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在路上是为了洗涤心灵。”

“用这几招骗姑娘,几乎百发百中,你不信试试。”

顾山慈在1926的卡座上养神,顾惜没到,他懒得掀一下眼皮。电音震翻房顶,仍敌不过朋友的东拉西扯。从北漂讲到西藏文青,说起文青便满口鄙夷。

要不看在对方是s市本地小少爷,顾山慈早让他滚几把蛋。

今晚1926年度庆典,说是开店十五周年。实际有多久,大家都不太记得。酒吧老板换了一茬又一茬,除开名字,还有哪一点与最初的1926相似?

无非是卖情怀、找噱头,在年末人心荡漾之际,为新年生意暖场子。如今s市的酒吧清吧、歌厅舞厅遍地开花,客源分流严重。1926作为老大哥,考虑换点新花样,注入新鲜血液。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1926姓立,老板立正川。季元现想起之前与调酒师谈天,讲投资这酒吧的海派二代必定是脑子有问题。

直到某一次,立正川通知他去试喝新酒,季元现摸摸鼻尖,说:“川哥,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也有。”

立正川反而煞有介事地搬出一堆合同,摊在桌子上:“买1926的原因是你我在那里第一次亲密接触,这些年我还陆续买了些其他店面。”

“这家甜品店,你最爱吃的。北区那家网咖,你以前常去的。我原本想入股s中,毕竟你从小在那儿学习长大。后来公司有个大项目,资金周转不开,就搁置了。

“还有这些”

季元现一拍桌子:“你他妈能不能别败家了!”

立正川拉过他手,揉着发红的掌心。“别拍,桌子无所谓,手是肉长的。”

“我那些年见不到你,也唯有买点和你相关的记忆。”

“别吼我,成吗。”

多年过去,川爷情话水平十级。季元现望着那双眼睛直接心软,叹口气,俯身亲吻对方:“成了,买就买吧。”

“你那儿不够,我还有钱。”

立正川得了便宜赶紧卖乖,他将人抱到腿上,双手滑进季元现衣衫里。嘴唇咬着现哥儿脖颈,牢牢固着他不许动。

“啧,你他妈发|情也要看场合!还有二十分钟开会”

季元现扭动起来,奈何立正川紧紧捏着他后腰,不断以大腿磨蹭他的腿根。没几下,浑身发软。

“唔,我知道,”川爷声音模糊,似要囫囵吞下什么东西。他顺便摸出手机,设个闹钟,接着往桌上一扔。

立正川捏着季元现下巴,坏笑道,“宝贝儿,时间不多。我们得快点。”

季元现到达1926时,很快从一众妖魔鬼怪中看到熟人。顾山慈太显眼,秦羽又是个招摇过市的主儿。立正川在倒酒,手间夹着烟。林沈海和顾惜在挨头聊天,所有人等待季元现压轴出场。

走近,老远听到秦羽和顾山慈的朋友在大发演讲,“那你知道成都的livehouse是什么吗,啊。最经典三句,我是1,深受情伤,姑娘你陪我一哈。”

“凭我秦爷叱咤成都那几年,只一句——装1遭雷劈。净想着装gay约姑娘,什么败类。”

“那要说自己是0呢。”朋友问。

好一会儿,秦羽没反应过来。

顾山慈悠悠接口道:“姐妹磨逼吗。”

众人:

这你妈,高还是慈爷高!

季元现望着眼前三攻两受四直男的组合,正儿八经头疼。为收服这些妖魔鬼怪,赶紧现身说法,“羽子,还敢提在成都的那些事儿啊。嗯?”

“是海哥最近家法松了,还是你秦羽飘了。老婆坐这儿呢,还成都livehouse。”

灼灼目光轻飘飘地从秦羽脖颈间撩过,羽爷一侧头,赶紧挤到顾惜和林沈海中间。

“惜哥,跟我老公挤什么挤。找你家慈爷去!桌上二十杯‘今夜不回家’,你可是有三杯任务。不想喝,也找你家慈爷去。”

“哎,我海爷,别不理我啊。我这不是传道授业嘛,我没想成都那些事。早过了,过了。”

顾惜耻笑秦羽,嘴上揶揄几句。他和季元现点头打个招呼,坐在顾山慈身边。

人刚坐下,顾山慈自动睁开眼睛,单手搭在顾惜背后的沙发上,直接将他圈进怀中。

“你和林沈海聊得挺开心啊。”

“啧,就一朋友你吃什么醋。”顾惜拿一杯酒,有些口渴,于是咕噜喝下。

“朋友也吃,”顾山慈说,“谁让他们跟你相处过高中时光。当年好不容易在高二认识你,结果你还对我爱理不理。”

“我心里过不去。”

舌尖留有热`辣酒液,顾惜眨眨眼,神色十分勾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刚你不还姐妹磨逼吗。”

“哦,”顾山慈拿着酒杯,晃了晃杯中液体。他认真道,“我说给你和季元现听的。”

这骚玩意真他妈小心眼。

顾惜侧过来,贴在顾山慈身边。他揽过对方脖颈,湿热气息喷洒在慈爷耳朵上。顾惜意难平,多年来一直很不服气。

“你说我好好一个北方铁攻,从来都是去南方‘扶贫拯灾’的首选。偏偏就我一到南方,这他妈大变活0。人被你上了,便宜都给你占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顾山慈拉着顾惜右手,指腹在他骨节上一点一点压过。很慢,很舒服。顾山慈偏着头,映了酒吧里的霓虹,认真看着顾惜。

“我的不满有很多,最大不满,是你那些纯真岁月不属于我。”

顾惜说不来俏话,言语上也从来没能赛过顾山慈。他耳朵有点红,明显被慈爷一本正经的情话撩到了。

顾惜动动嘴唇,又从桌上拿一杯今夜不回家。尽数灌下后,他说:“以前没早点认识你,那是缘分不到。”

“以后以后不都归你么。”

这话音量很低,说得又慢又粘人。顾山慈装作没听清,刻意将耳朵凑到顾惜面前。

“没听清,弟弟,再说一次。”

顾惜想捂脸,明知别人偷听不到悄悄话,仍觉千万只眼睛看着他俩。顾惜不愿再说,顾山慈却还要再听。他拿来第三杯烈酒,凑到顾惜嘴边。

“喝不喝,宝贝儿。今晚我们不回家。”

暗示性极强,顾惜小腹猛地窜起一阵邪火。他有些发抖,垂眼落在顾山慈嘴唇上。唇形性`感,笑起来露出一排尖牙。好似随时会吃了他,渣骨不剩。

“不回家做什么。”

顾惜半眯眼,就着顾山慈的手,喝下整杯烈酒。慈爷的手也不老实,放了靠枕遮挡视线,已悄悄钻进顾惜衣服里。

顾山慈说:“那年在酒吧第三次救你,你意识不清,但打架特别帅。”

“我当时很想,想在酒吧上你。”

那年营救时,顾惜以一挑十,身上确有北方爷们儿常见的阳刚。腿脚利落,踹人时又狠又准。酒吧昏暗,灯光时不时扫到顾惜腰际。因动作过大,露一截雪白劲道的窄腰。

顾山慈本在卡座喝酒,眼神落在那里,从此撕扯不掉。他干脆扔了酒杯,踩着桌面窜到顾惜身边去。演英雄救美时,顾山慈想,真他妈得劲儿啊。

京城方言诚不欺我。

酒吧音乐嘈杂不堪,立正川拉着季元现去斗舞,林沈海早跟秦羽摇着骰子赌上了。别人有别人的沉迷,谁也不会注意这一隅的隐秘情|欲。

顾惜燥得慌,浑身血液沸腾,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三杯酒,不至于醉人。

要说醉人的顾惜对上顾山慈视线。

他舔舔唇,酒不醉人,可顾山慈会。

“走,换个地方。”顾惜火急火燎站起身,因动作过快脚下一踉跄。顾山慈闷笑着在后边扶他一把,手掌所过之处,酥酥麻麻。

秦羽瞧他们离席,嘴里还叼着酒杯,“哎!你俩他妈的上哪儿躲灾呢!”

“喝酒!酒喝完了吗!川爷的场子还暖不暖了!”

林沈海瞥一眼顾惜眼角的情|潮,虽光线晦明,不很清楚。他仍确定自己没看错。林沈海拉一把秦羽,努努嘴,“别想躲酒,是男人赶紧喝了。”

“你他妈自己一屁股事儿,管别人干什么。”

顾惜领着顾山慈去了厕所,实则两人从走廊上已忍不住开始互啃。刚关上门,顾山慈从后面压上来,直接将顾惜摁在墙上。华丽的印花瓷砖冰凉,顾惜耳背已叫顾山慈舔得敏感又湿软。滚烫的嘴唇一离开,触到空气,蓦地凉起来。十分磨人。

他快站不住,全靠顾山慈在身后支撑着。大腿卡在顾惜两腿间,特坏地磨他腿根内侧,磨他后臀。

顾惜喘着气,“别,别太过火没带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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