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贼团中数人尖叫出声,发情得在同伴怀中呻/吟的Omega,声音断在喉咙中。
被推出去?的三?名Omega大睁双眼,直直看从天而降横插/入腹部?的大刀,鲜血淋了满地,死?不瞑目。
学长!简季宁高喝一声。
俞沛抬手一挥,他身?后众人将已经无法把控准度的激光炮炸进盗贼群。
击出最后一炮,孟极眼前一黑,重重倒地。
简季宁趁乱将一刀一个,将前排所有黑衣人全部?斩杀,鲜血溅落满身?,蓝白机甲浸染成红,从未手软。
亲手斩杀自己的同类,简季宁紧咬牙关?,他告诉自己,比起?一场场轮/奸,不如让他们干脆利落的死?。
手起?刀落,脸上和机甲眼都是溅起?的鲜血,简季宁直视前方,一片血红。
在根本不受发情期影响的S级Omega面前,盗贼团机甲溃不成军。
星舰舱外的战斗在不断增援的友军中迅速结束,他们立刻赶到后仓库,入目就?是跌倒了满地的机甲、军将,以及那手持长刀满身?鲜血,傲然独立的白色机甲。
战斗基本结束,简季宁眼前的红色褪去?,他跳出机甲,落地时双腿发软,踩在在一个半截尸体上。
那人仰头看天死?不瞑目,嘴巴大张似是在痛叫,鲜血自致命处喷涌似溢出,染红了地面。
血腥浓郁,呛入鼻腔,连空气都变得冰冷沉重,一点一点裹住简季宁发软的四肢。
他看到那双凸出的眼,猛地浑身?一颤,胃里顿时翻滚难耐,在残忍的胜利战场上,对着自己亲手杀死?的尸体们呕吐不已。
赶来的人在负责人的指示下扶住简季宁,将他带离尸体群。
简季宁用手帕颤抖拭去?污渍,虚弱道:去?仓库,看药剂
他说完这句话,下意识吸了口气,结果吸了满肺血腥,又呕吐出来。
勉强站起?的俞沛扶过他,对支援的人微微点头:麻烦你们去?看看。
他说完,轻轻拍着简季宁的后背,然后拨通景安的通讯。
简季宁浑身?无力?地摊在他的肩膀上,四肢还在颤抖,尤其是双手五指一直处于不正常的抖动状态。
景安清冷的声音传来:俞沛?任务结束了吗?
俞沛望了眼在自己肩上几乎昏厥的人,低声道:你来一下机场,季宁他
他叹道,说完了:他可能需要心理辅导干预。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季宁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敌,上一次暴怒状态下sha的东西不算人
感谢言午77瓶;珑20瓶;don'tbb10瓶;似水流年2瓶营养液。
我滴个乖乖,你们这是上哪打劫的营养液,我太激动了,明天努力掉落大长更!
第57章
在心里治疗室待了一整年,景安久病成?医,也见多了第一次上战场后回来失眠到天亮,或者陷入梦魇久久出不来的战士。
现在简季宁陷入血腥的梦魇中,景安就是最好的医生。
俞沛只是说了一句,景安那边就是一阵东西砸地炸响声。
过了一秒,那道清冷声音语速极快地响起:具体位置发来,等我?半小时。
通讯猛地挂断。
现在这个情况,走是走不了了,但也勉强算得上一个引狼入洞,俞沛向上面打了个报告,直接启动第二计划,然后就带着身后一群人护住药剂退回?休息处。
上百人鱼贯而出,等在外面忧心忡忡的乘客立刻望过来,惊呼声遍地响起。
他们看着那一架被推着走的血淋淋浅蓝色机甲,瞳孔大睁。
机甲走过之处染得空气中只剩下血腥味,甚至有血肉碎渣从脚部掉落,混着血滴啪地落地,脆响声吓傻了围在旁边的人。
保安立刻跑来疏散人群。
周围闹哄哄的。
被外面的阳光一晒,简季宁感觉鼻腔中的血腥味渐渐散了,慢慢能闻到地面泥土被烘烤的土腥味。
学长。简季宁动了动抽搐的手指,勉力道:我?好了,可以自己走。
俞沛轻轻松开他的手臂,低声道:先回?去休息。
简季宁沉闷地点头。
很快,机场外方骚乱的人群就安静了下来。
一道视频在他们的朋友圈中迅速传播,他们望着手中虚拟屏上的画面,捂着嘴,胃里一阵痉挛,不少人边看边吐,后背一点一点渗出冷汗。
原来,他们离死神擦肩而过。
缓过来的负责人回?到休息室,才收到有人偷录视频的消息,两处战场的俯瞰视频,不过五分钟就已经飞遍半个星网。
全员震怒,上面立刻有人通讯怒吼全部删除。
星网管理员及时删除视频,但抵不过一个又一个星网人群的私下传播,甚至找不到第一个传播视频的地址。
管理员唯唯诺诺地报告情况,事情被直接传到了林钦宏这里,他正在看视频,淡淡应了声表示知道后,直接挂断通讯,重播给俞沛。
那架不断腰斩盗贼的机甲,是不是季宁?
俞沛望着那条血腥视频,叹道:是
带他回?来。林钦宏揉着太阳穴,他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要做个测试才行,季宁现在状况怎样?
俞沛起身,摄像头对准躺在床上的简季宁,他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胸膛都在大幅度起伏。
林钦宏皱眉道:他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睡着了。俞沛低声回?答:我?通知了景安,让他来测试吧。
林钦宏沉吟片刻,颔首:也好。
他看了眼通讯上五指还在颤的简季宁,吩咐道:接应的人还在路上,等景安来了你们再出发。
俞沛应声,关了通讯。
叮
通讯发出极轻的关闭声。
简季宁猛地弹起,双眼大睁,木木然地盯着前面白色墙壁,心脏如响鼓重槌狠狠敲击,一下一下打在耳中,恍然回神后,冷汗自身上各处一点点滑落。
俞沛被他吓一跳,抽了张纸巾递给他,做噩梦了?
紧绷的心脏缓缓松下,简季宁接过纸巾,慢慢擦拭满额头的冷汗,疲惫地闭上了眼,没说话。
他做噩梦了。
梦到淋了满地的肠/子,一只只血淋淋的手,扒住他的腿哀鸣。
一闭上眼睛就是满目的鲜红,沉甸甸的铁锈气味,压住他,把?他一点一点压到堆成?一座小山的尸体中。
他不敢呼吸,不敢尖叫,眼睁睁看着那些尸体倒在他身上,还有大大凸出的血色眼珠,死死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