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以后是哪个臭小子会把我们家知意娶走。”许昶宁感叹一声,下一秒语气变得阴沉,“真有那天的话,我一定要先把那个拐走我妹妹的混蛋揍一遍。”
妹控,晚期的,没救了。
“机会难得,不如我们大家在这儿先合一张影吧。”尹凡欣赏着穿着她的作品的四人,心里满意的不行,她招呼助手去拿相机,自己则拉着几人摆位置,还拿来了打光灯。
许知意自然而然地就被排到了傅京旁边的位置,·她注意到傅京手中拿着的领带,小声地问道:”需要我帮你系上吗?”
闻言,傅京才如梦初醒般,收回望着许昶宁和沉摘星两人打情骂俏的视线,客气地回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说罢,傅京解开外套和马甲的纽扣,将衬衫的领口竖起,把领带挂在褶皱处,修长的手指与领带柔软的丝绸面料交迭,利落地打好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然后又将马甲纽扣一颗颗扣好,余下最下面的一颗不扣。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没有对着镜子仔细调整的原因,傅京在整理的时候并没有像打领带时那么顺利。
许知意见他皱着眉整理领口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指了指傅京的左侧领口,提醒道:“那边没有整理好,还有些乱。”
傅京的眉皱得更深,手指整理的动作略微带了点不耐烦,他按照许知意的提醒整理,但是还是没有整理好。
“要不还是我来帮您吧。”许知意面向他,并朝他走近了一些,不自觉地换上了平时工作的时候和傅京说话的语气,“请放心,我保证不会碰到您的。”
由于童年经历的关系,傅京不仅排斥亲密关系中的接触,同样的,日常生活中和人的肢体接触他也是同样的抵触,除了握手这一必要的社交礼仪之外,其余但凡是离他稍近一些的肢体接触,傅京都是能避则避的,就连许昶宁在这一方面也没有多少特殊对待。
也亏得他这近乎变态的“洁身自好”,接任傅氏集团的总裁一职以来,他身边一条花边新闻都没有过,和他父亲年轻时的花花公子形象,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
傅京转头又看了一眼已经陷入独属于新婚夫妻的氛围中的许昶宁和沉摘星两人,明明就在身边,却一点也没有在意他和许知意的互动。
傅京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些什么,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垂下鸦青色的眼睫,看向许知意,语调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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