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夙低嘲一声,他醇厚的声音响起:“想在云阳时,紧跟随的杀手,这笔账,我还没有找怀王讨,此次,新账旧账一起算,那才叫有趣。”
“帝都局势有所变动,赵家至关重要,属下还是得提醒大人一声,赵家要么不动,要么,让赵家从此消失在东越。”宁宇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肃然,许是离帝都越近,那轻松的气氛就不在,毕竟明日就要抵达那犹如魔窟的帝都。
“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得清。”赢夙淡声回应,更何况,他也明白了赵晚楼的意思。
这时,楠山走了进来,见气氛特别的凝重,也肃然了不少:“大人,刚刚李姑娘还问起属下,严家的事情。”
见赢夙与宁宇都看向自己,楠山继续说道:“属下什么都没有说。”
“李青衣这个人,不必多虑。”赢夙知晓,只要李隐在东越一刻,就不会允许李青衣乱来,而在李青衣的心中,李隐与严家相比,严家自然是比不了李隐。
“写信告知谢时,明日回帝都,引开怀王的眼线,我要秘密进宫。”赢夙吩咐道。
“是!”宁宇拱手说着,直接走出了房中。
——
翌日一早,赢夙主仆几人直接离开郓城,依旧是很低调的马车,此番就连楠山都坐上了马车,此番回京势必不懂惊动帝都的任何一个人。
在夜幕之时,马车也是没有直接往东门而进,而是绕了一圈朝着北门而进,朝雨接应后,直接前往雅俗园。
玉三娘再次见到赢夙的时候,一看赢夙脸上的病态就知道赢夙受了伤。
自从谢时的嘴里知道赢夙知道赵晚楼的事情后,玉三娘就把对赢夙的心思给放了放,她惦记一个人,但也知道,什么可取,什么不可求。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玉三娘比谁都活得通透。
“大人,主子在顶楼等候多时。”玉三娘的语气中只剩下恭敬。
赢夙颔首后,朝着顶楼而去。
这帝都的情况也要事先了解,特别是赢夙的母亲当年把苗疆人带回了东越帝都,这件事还不知道怀王知不知晓,若是怀王知晓,那么怀王抓着这样的把柄,北镇抚司此番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对付像怀王那样的人,不能有一丝的差错。
哪怕是错了丝毫,也会全盘皆输。
更何况,此番北镇抚司还牵动着雅俗园,也可以说,此次凤城贩卖私盐一事,北镇抚司与雅俗园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像以往分的那么开。
赢夙走进雅间,满屋子的酒香扑面而来。
谢时见赢夙前来,轻啧一声后,说道:“你看看你那鬼样子,我看了都害怕,小晚楼不害怕吗?”
赢夙走过去在谢时的对面坐下,冷声:“废什么话,说说怀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谢时轻咳两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玩味道:“怀王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相国寺里的沅卿,来找我几次了,还好每次都被三娘给糊弄过去,非要见小爷我。”
“她见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