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绝对不会活着。
这一刻,赵晚楼突然就想到了赵老夫人以及王氏。
这对婆媳一定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至于赵家……
——
赵府。
整个府邸最大的院落,泞阁。
偌大的书房中,赵闰稳坐在书案后,靠在楠木椅子上,一脸阴沉,半眯着眼睛,视线透着淡淡的煞气。
而书房中央跪着的是一袭白衣的赵苏彧,此时的赵苏彧依旧与平日中没有什么相差,就连那跪着的模样都格外儒雅,温和,就好像刚刚前往邑园想对赵晚楼来硬的人并非是他一般。
赵闰每每看到赵苏彧这样风轻云淡的样子,内心就有一阵的慌乱。
因为赵闰深知,赵苏彧有朝一日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甚至会把他踩在脚底,但是赵闰又会因着赵家的繁荣觉得这个儿子的沉稳甚好。
‘要是自己的儿子’就好了。
这句话,赵闰不止想过一次,在赵苏彧开始受到这帝都很多人褒奖的时候,赵闰就开始有了这个想法。
如果眼前这个‘儿子’是他的亲儿子,想来赵闰就不会这么防备以及警惕。
但赵闰也深知,这个赵苏彧并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他的亲儿子在病重时从外面抱回来的人罢了。
只是养了这些年,他还是希望这个别人的儿子能成为赵家的顶梁柱。
毕竟,在世人眼中,他的儿子就是眼前这个‘赵苏彧’
赵闰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后,声音淡淡:“这件事,你说,该如何给赢夙一个交代?你又说说,如果赵家与北镇抚司硬碰硬,到底是北镇抚司赢还是我赵家赢?或者是,两败俱伤?最重要的是,皇上若是知道,又该如何想你赵苏彧这个人?你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今日如此的冲动?”
“我也算是明白你二叔为什么会在你离开帝都后把赵晚楼给送去郓城,想来你二叔早就知道你对赵晚楼的心思。”
赵苏彧听着赵闰的这些话,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甚至都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赵闰也不介意,他自顾说着自己的话。
“如果知道你不是我儿子的人知道你今日的冲动也能理解,但是这世上除了我,没人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儿子,所以你这样做,所有人只会认为你是个禽兽,连自己的堂妹都不放过,我想你应该清楚的明白,赵晚楼这辈子都注定与你无缘,怎么说,你也是赵家的子孙,你内心的想法以及你的赵晚楼的情感,注定见不了光。”
赵闰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似乎对赵闰的淡定很是不满意,他厉声的说着:“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别妨碍我的事情!”
这时,赵苏彧才把视线放在赵闰的身上,他低低一笑,说道:“父亲要做什么事情?难不成还想赵琳琅独宠后宫,然后生下皇子,父亲扶持赵琳琅的儿子上位?再然后父亲掌控赵琳琅母子,这东越的江山就落在了父亲的手中?”